“啊!”
惨叫声骤然而起,这一次比往次都要猛烈。
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让想要喝茶压惊的几个女人,险些失手打翻茶杯。
疼痛是可以随着时间被麻痹的,所以刚才那些被打之人才会越喊声音越小,不是大的人没了力气,只是被打之人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所以即使是疼,也只有咬牙忍着。
但是因为刚才东沐泽突然叫停,休息之后的受伤皮肉,比往常不知道敏感了多少倍,所以还是一样的力气,再照着伤处打下去,那才真真的是往伤口上撒盐,疼都能疼死。
东沐泽就是知道这样的道理,想要加速逼出那个凶手,所以才会如此做。
再又打了五六板的时候,忽然有一处停止了执刑,然后有人上前来报,说是招了。
只这两个字,已经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视,只见前方排排趴着的人中,被两个下人拖起来一个。
被打之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云秀。
云秀后面血肉模糊,早已经站不起来,下人把她拖到东沐泽前面不远处。
东沐泽看到她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出声道“你招了?”
云秀脸色青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颤着嘴唇,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身边的几个女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富蓉,她盯着云秀,像是在审视什么。
东沐泽抿着的薄唇轻启,出声道“为什么要给逸园的主子下药?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a
云秀挣扎着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无力,声音很小,陈管家走过去,单膝跪地,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唇边,听了一会儿之后,才抬头对东沐泽道“回禀王爷,云秀说是清风阁的主子交代她做的,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除了东沐泽之外,所有人脸色大变。
麦玲珑和蓝清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但却又原来如此的样子;
富蓉眼中很快的闪过什么,情愫太多,一时间也分辨不出;
苏洛香则是微微挑眉,眼中有戏谑之色。aa
东沐泽一眨不眨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云秀,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道“你可知,诬陷主子的罪名有多大,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云秀已经无力到几近昏厥,她努力的点着头。
东沐泽面色阴沉,大家都在看他的脸色,他顿了半晌,然后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云秀受清风阁主子杨柳的指使,做出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按照家法,一顿板子打死;至于杨柳,本王本应叫她一命赔一命,但是念在她入府多年的份上,就赐她一碗麝香水,然后终生禁足后院柴房,母家江宁巡道员,教女无方,所以连带削去朝廷命官职衔,发配崇州;其余的一众人等,休假半月,每人赏银十两。”
这一段话,有赏有罚,不过无论是赏的人,还是罚的人,都不会觉得高兴。
尤其是对杨柳的惩罚,赐她一碗麝香水,麝香水是高浓度的打胎药,通常是妓院的人给姑娘们喝的,基本上是喝完之后,就终生不孕的,东沐泽如此对待杨柳,真可谓是打蛇打七寸,伤人伤到心,别的人听着都是如此难受,就更别说是受的人了。
再者就是诛连母家,这还是东晟近五十年内,除了皇宫之外的,第一次在王府中发生的事情。
女儿被剥夺了生育权利,终生禁足;母家又被剥爵削位,沦落成平民不止,还要被流放,这可真是叫人听着都如芒刺在背。
这件事情终是在东沐泽的铁血手腕之下,得出了结果,可就在众人忙着清理现场的时候,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千红泪由流云和流鸢扶着,看样子是匆匆赶过来的,东沐泽见状,忙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迎过去。
伸手扶住千红泪,东沐泽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