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那个所谓的父亲骑着自行车离开,照常去了单位。
“没用!”
少年冷嗤了一声,便拿着杯子出去。
袁琳娜显然没有从刚才的争吵中恢复情绪,卸去了平日里的隐忍和压抑,看着少年的目光充满了憎恨。
戚尧淡定地从她面前走过,自己烧水煮面去。
他今天需要开始学习高二的知识点,晚些要去一趟图书馆。
袁琳娜满腹怒火地冲进厨房,将煤炉上的水倒掉,对戚尧张声命令道:“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出那个房门一步,再抄完一百遍百家姓给我看,要不然今天都不许吃饭!”
戚尧笑了,“袁阿姨,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
“你以为跟那个男人扯了证,生了儿子,你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呵……”
戚尧笑得讽刺又阴险。
袁琳娜大怒,冲去客厅拿鸡毛掸子来打戚尧。
戚尧灵活躲开,两人在你追我躲的过程中,把客厅的花瓶瓷器打破。
刚好戚善文推门回来,就看见袁琳娜手里举着鸡毛掸子要打戚尧。
戚尧淡定自若的往身上弹了弹灰,“一早就有疯狗乱咬人,你还是管管吧!”
戚善文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碎裂。
袁琳娜立刻委屈解释:“我让戚尧这孩子起床来吃饭,他不听,还把花瓶打破了跟我抗议,我拿着掸子就是吓唬吓唬他……”
戚善文诧异地看着戚尧。
戚尧嘴角森森掠起,无尽冷漠道:“不是我打破的。”
这简短六个字,并不是解释。
而是在冷静陈述一件事。
解释是渴望得到理解。
而陈述,只是一种表达。
袁丽娜立刻转变话锋,态度也变得卑微起来,“对对对,是我打破的,都是我,跟戚尧一点关系都没有,善文,你千万别怪孩子……”
这样的说法反而有在为戚尧做掩护的意味。
戚尧哼笑,“刚才只有我们俩,不是我打破的,肯定就是你打破的,你一开始就赖我身上,最好给我道个歉,要不然我会很不开心。”
袁琳娜被噎得搞半天说不出话,心口跟火山爆发一样,烧得她面色如火。
戚善文给妻子台阶下,“好了,一个花瓶而已,都去吃饭吧!”
戚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孩子需要是非观的时候,你选择模棱两可,我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你这个伪君子呢?”
“戚尧,你……”戚善文动怒道。
戚尧将地上的碎片往袁琳娜身上踢,吓得袁琳娜尖声跳开。
少年继续充满报复性地道:“你觉得你是成年人了,就可以控制一切你想控制的,抹杀你曾经对我娘犯下的错误,像你这样的伪君子给我娘提鞋都不配,我永远看不起你……”
戚善文面色僵硬,身侧的拳头死死地攥紧。
袁琳娜的唇抖了抖,默默咬住牙关。
“还有,我的存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如果谁再狗仗人势,拿我出气,我虽然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可要是惹毛了我,拳头可不长眼睛。”
戚尧意有所指地斜了袁琳娜一眼,便回了房间把门重重关上。
袁琳娜哪里能想到这个乡下来的一向沉默寡言的孩子会这么刁钻刻薄。
尤其是当丈夫对她投来质疑的目光时,袁琳娜心里有些虚。
刚才主要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时失去了理智。
戚善文冷冷淡淡道:“如果你真的容不下他,我会送他到我爸妈那儿。”
“善文,我真的没有……”
戚善文一言不发地进卧室拿文件,又一言不发地看了看戚尧的房间,对袁琳娜道:“昊昊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