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铺兵的衣服。此人是个急递铺的铺兵,一路马不停蹄从镇子急奔而去,曹小梅看着他的背影问“二舅,他不累么。人家一天赶的路怕顶上你三天的了,你这还叫累么。”
凌天扬立刻不说话了,他又跟坐着的凳子较上了劲“我说老板,你这什么破凳子,一只脚是跛的。”
那妇人在烧着火,茶棚老板在赶着面,闻言回头一笑“地不平,客官您挪一下凳子试试。”
“二舅,你吃个饭就吃饭罢,怎么这么多事。”
“小梅啊,小凡真不是个东西,给咱俩这么苦的一个差事。干嘛要回京,他手下那么多人,让被人去不好么,要我看,他就是想支开咱俩做坏事。”
凌天扬怨气冲天,他以为曹小梅也是。然而他错了,人家才是夫妻,曹小梅一拍桌子“不许你说我小凡哥哥的坏话。”
凌天扬紧张的一个哆嗦,他有些孱“好、好不说,咱不说我外甥。老板,面好了没!”
面端上来的时候,凌天扬和曹小梅都怔住了。难怪这老板说管饱,平日吃的面都是论碗上的,像是樊楼长乐楼那里都是普通的瓷碗。凌天扬唯恐吃不饱,这才吩咐要个大碗。
谁知道上来的不是大碗,而是一个盆。没错,一个大瓷盆。这碗面,别说是一顿,一天也吃不完。
凌天扬盯着这碗巨大的面“老板,你这是喂猪么?”
“二舅,你才是猪。”曹小梅不乐意了,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碗的面。
老板笑了笑“客官有所不知,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吃面的都是苦力,他们忙了一天累了一天,这碗面吃下去热乎舒服。您这种贵人可能吃不完这许多的,是小人照顾不周了。”
凌天扬咽了口唾沫,拿起筷子“我试试。”
曹小梅吃了几口就差不多了,凌天扬却成了猪一般稀里哗啦的把脸埋进了碗里,可是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拍了拍肚皮“不行了,吃不下去了,太、太多了。”
凌天扬擦着嘴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曹小梅“小梅,你说的不对。我是你二舅,若我是猪的话,那你岂不是也成了猪。”
曹小梅并没有跟他斗嘴,而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茶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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