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你呢,你跟我说句话呀!”
狱卒头也没抬,放下饭菜就走。
范讽视察完白渠,心中更是惊慌。成千上万亩良田,就因为白渠的水引不进来,只能听天由命。
这么一块块上好的肥田,这要是有充足的水灌溉,这就是大宋朝的粮仓啊。白渠喝饱,京城吃好,这话绝不是浪得虚名。
难怪王沿暴走,范讽都想暴走。查完白渠,他一路南下回京复命。
范讽回到京城的时候,王沿已经在牢里呆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对王沿来说,比一年还长。
每日闷在牢内,没人跟他说话,甚至连本书都没有。发呆,成了王沿每日生活大部分。
然后就是涂墙,一面墙上被他鬼画符一般写满了东西。有诗词有唏嘘,还有自己内心的感慨。
终于他的棱角渐渐被磨平了,他开始思考,思考那封作死的奏疏是不是真的写错了。
这日,王沿照旧是坐在地上发呆,披头散发的他着实像个疯子。
脚步声响,饭点到了。
不过这次声音似乎不太一样,几个人的脚步声。
王沿猛地爬起来,他寻着牢门栅栏往外看去,看到了三个人影。
这好比是在孤岛上的鲁滨逊看到星期五一样激动,王沿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判了?哈哈,终于要判了,快快快!快审判我!”
他以为自己要被杀头了,他并不感到害怕。这反而是一种解脱,他很兴奋。
谁知道他看清来人的脸以后,怔住了。
范讽,和另一个在阴影中的青年才俊,他不认识。
“这位是当今驸马爷,卫国公的公子。”范讽给他介绍。
“石元帅?”王沿看清楚了,这不是老熟人石小凡么。
陕西经略安抚制置使,与他这个陕西转运使自然相识。石小凡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没少和他打过交道。
“王沿,你可真是胆子大了啊。”石小凡冷冷的道。
王沿沉默下来,狱卒打开牢门,石小凡和范讽走了进去。
一进牢房,石小凡寒毛直竖,他竟然有一种亲切感。这感觉很不好,自己可是这天牢的熟客。
“官家旨意下来了,你没死,还是回泾阳,修白渠。”范讽说道。
王沿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官家居然没杀他?
“若不是驸马爷,你十颗脑袋现在也滚了。”范讽气道。
而石小凡背着双手,看王沿在墙上的鬼画符“这是什么?”
毕竟是死里逃生,王沿声音都激动的发颤了“这是我画的修白渠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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