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人是个疯子,他疯了吧。”
石小凡这么一说,吕夷简却暗暗惊惧,他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慌忙呵斥侄子:“你闭嘴!”
吕蒙也不知道,大伯为何突然惧怕起来。他想揍石小凡,可看到吕夷简脸色,只好又隐忍了下来。
“石小凡,你想说什么。”吕夷简冷冷的看着他。
石小凡扔掉鸡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把你这不争气的侄子安插到鸿胪寺,很明显是想联络一下各国使节,好与外使知道,你吕夷简能在官家面前说上话。外使若是有什么事,便可以求着你。”
吕夷简“哼”了一声:“你休的冤枉老夫,老夫可没有什么私心。”
石小凡看了看左右:“老吕啊,哦不,我还是叫你一声吕相公吧。吕相公,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必藏着掖着呢。咱俩说个交心话岂不痛快,我知道,你呢在朝堂如今是处处受排挤,于是就拉拢你这帮子王八蛋在这商量。可你这愁啊,如今官家宠信范仲淹,而你们又苦无良策,再不团结一致,你们怕在朝堂就无立足之地了。我想你们今日在这不止是为了喝花酒,而是想要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吧?”
吕夷简“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承认,却给他来了个默认。
石小凡又道:“我明着告诉你吧吕相公,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如今官家励精图治,改革弊政,你们这群保守派的老顽固的日子到头了。”
这次吕夷简生气了:“石小凡,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为官数十载。自先帝起便开始经营,你以为老夫就这么容易倒下了么。”
“啧啧啧,”石小凡往桌子前凑了凑:“吕相公,那你能不能告诉你,您都经营些什么了?”
吕夷简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夫经营了什么关你甚事,你觉得老夫不行了那是你看到的,还有许多是你看不到的。各省各部,你知道有多少官员对范仲淹他们不满么。改革,官家想法是好的,可是触动了官员的利益,再好的想法怕也难以执行下去吧。”
石小凡点了点头,深以为是的说道:“所以吕相公在这喝花酒,就是想拉拢拉拢那些对朝廷不满的官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本就是吕相公拿手好戏嘛。”
吕夷简愤怒的一拍桌子:“石小凡,你一来就对老夫冷嘲热讽,你什么意思!告诉你,这都是你和范仲淹他们逼老夫的。今日你来了这房间,就别想这么轻易的走出去!”
那些家丁一听,重新又举起了木棍,只是没有人看到,有一个蒙着面纱的人混在石小凡的狗腿子们中间,那是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