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及近,猛虎发出怒吼,踏着被压塌的植被飞跃而来,树梢上的丛林鸡吓得纷纷啼鸣,展翅飞离,连带着其他不知名的鸟儿都被兽王的威胁吓得四散。
就在丛林虎猛扑而来的那一刻,唐玉斐却倏然转身,借着背后的树来了个后空翻,画面到这里仿佛成了慢动作,她精致的脸面向观众镜头,那双狐狸眼毫无慌乱之色。随后她落地,挥刀,狠狠砍向撞到树正有些晕头转向的丛林虎的后脖子。
这一刀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几乎将丛林虎的脖子都砍断一半,鲜血喷涌,溅到唐玉斐的脸上、衣服上。
丛林虎的几乎是瞬间失去了生机,四肢无力地刨了刨脚下的泥地,最后陷入无声。
唐玉斐松了口气,撑着弯刀单膝跪在地上恢复体力,刀身的血珠子沿着滚落。
傅星河率先冲上去,脸色紧张地查看她身上的血迹“唐玉斐,你有没有受伤?”
“只有些擦伤,这些不是我的血。”唐玉斐摇摇头。
傅星河伸手替她擦脸上的血迹,手指还因为惊吓而颤抖着,小部分是因为丛林虎的威胁,大部分是生怕唐玉斐会出事。他紧抿着唇,眸色是十足的认真,动作却笨拙的厉害,分明是要擦,最后却将兽血抹的她满脸都是,看着实在有些惊悚。
唐玉斐有些无奈地捏住傅星河的手“用毛巾。”
于是傅星河又忙从丢到一旁的背包里翻毛巾,仔仔细细将唐玉斐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还顺带将她的乱发理了理。
郁新儿总算被柴嘉逸扶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唐玉斐跑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谢谢你,谢谢你又救了我”郁新儿眼眶红的像是兔子,抱着唐玉斐嚎啕大哭,眼泪如珠子般颗颗砸落。刚才的害怕恐惧和绝望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压得她只能靠痛哭发泄情绪。
唐玉斐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
柴嘉逸站在郁新儿身后,面向唐玉斐,此时也有些眼红,他抬手抹了抹眼睛,眸中满是感激。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郁新儿,唐玉斐从地上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不稳地晃了晃,站在身边的傅星河立即眼疾手快扶住她,脸色紧张。而郁新儿还在抽噎,还没能缓过劲来。
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丛林里的大雾却像是有意识般消散,天色也迅速暗了下来,周围的视野一寸寸收缩。唐玉斐起身将自己之前丢掉的手电筒捡回来,照着地面在附近翻找。
“你在找什么?”傅星河跟上她,不解地问道。
话音刚落下,唐玉斐俯身,从地上拎起之前不怕死冲上来挑衅的丛林鸡的尸体,手电筒光束下,它眼神凄厉,死相也尤为凄惨,于是傅星河有些嫌弃地别开眼。
“还有只雌的,去把那只也提回来。”唐玉斐拎着它对傅星河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吃吧?”傅星河微微睁大了眼。
唐玉斐理所当然“小命都快没了,收它顿晚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快去,现宰的,还新鲜。”
傅星河觉得唐玉斐的思路跳的简直匪夷所思,分明刚刚还在生死一线同猛虎搏斗,这会儿就能心无旁骛的吃它丢的丛林鸡,这得是多大的心啊?有同样想法的不只是他,柴嘉逸和郁新儿见这两人一手提了只丛林鸡,也都呆了呆。
丛林静默,四人寻找适合扎营休息的空地,柴嘉逸扶着还有些腿软的郁新儿慢慢走着,唯有唐玉斐脚步轻快,因为手里的晚餐心情不错。
他们沿着溪水路过扎堆生长的芭蕉树群和棕榈树群,终于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于是开始扎营找柴生火。
“谁来搭把手。”唐玉斐提着鸡脖子,一手拿着匕首,问道。
傅星河沉默,柴嘉逸和郁新儿对视一眼,最后郁新儿举手“我我在姥姥家见过怎么杀鸡。”
“不用杀鸡。”唐玉斐说着用匕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