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筯膜室综合症懂吗,要切开筋膜减压的,没错是切开!之后还不能立即缝合,要先做坏血引流,用凡士林纱布填塞后再用无菌敷料包包好。唐玉斐的做法没有错,我很佩服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应对!”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观众们还是能模糊辨认出唐玉斐的动作,于是前排不断有医学大佬为懵逼群众们做及时科普,引起阵阵惊呼,打赏的速度和力度一直在提升。
唐玉斐确实是在死马当活马医,这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她耐心等待了近半个小时,傅星河并没有出现过敏反应,于是她狠狠心,直接给他注射了2000单位剂量的血清。
“傅星河,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唐玉斐取了手套,用指尖擦去傅星河脸上的泥点,轻声说道。
眼尖心细的观众们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唐玉斐因为脱力双手双腿颤抖的厉害,指尖几乎用不上半分力气,可她为傅星河注射药物时能稳而准地扎进他的血管,更能精准切开他的筋膜,没有半分出错。
这得是多强大的意志力、多深切的感情啊?站糖芙c的人哭了。
唐玉斐深深看了傅星河一眼,转而进了补给点配备的淋浴室。她靠在隔间的墙壁上,热水冲刷着她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的身体,酸疼的肌肉得到了微微的抚慰和缓解,泥迹和血迹冲了许久才彻底冲干净。
等到她穿着吊带裙再次走出来,弹幕又是一片惊呼。
这次不是为她完美的身材,而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
太多了,密密麻麻竟全是擦伤磕伤划伤割伤,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几块是好的,血色、青紫色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翻出血红的肉。吊带衫可以看到唐玉斐背上大半块之前在峡谷受的伤,显然更糟糕了,发红发炎,开始溃脓。
唐玉斐脸色苍白、一瘸一拐地走到药品区找东西,那些外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腿上的伤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会很麻烦。她将这些药翻了个底朝天,找到酒精、针线、镊子等等必要的东西,可就是没有麻药。
这个游戏竟然连麻药都没有!唐玉斐很想暴起骂娘,可她实在是太累了,最后只能拿着这些东西靠着货架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观众们看着唐玉斐掀开吊带裙一角,露出右大腿,那里断进一截直径近6毫米的树枝,像是子弹打进肉体,不知道有多深。
唐玉斐着手用酒精消毒,她将伤口周围处理干净,用打火机烧了手术刀刀刃往自己的伤口上比划。
在这之前,她找了卷纱布咬在嘴里。
观众们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她打算就这么将那截树枝取出来么?
下一刻,锋利的刀刃切入皮肤,切入血肉,大腿神经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唐玉斐倏然瞪大双眼,瞳孔扩散,身体不可遏制地开始剧烈颤抖。她皱紧眉毛,死死咬着嘴里的纱布强忍痛苦,同时手下的刀刃又割开几分,鲜血汩汩流出。
唐玉斐取了镊子,探进割开的血肉中飞快夹出那截染血的树枝。异物离体的那一刻,唐玉斐的眼前黑了黑,几乎忘记呼吸。若不是及早往嘴里塞了东西,她会因为痉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过了近一分钟她才缓过劲来。
妈的,这个游戏为什么没有调控疼痛度的功能?
大腿一侧已经被鲜血染红,可这还没完,树枝还带有不少泥屑砂石和碎末,唐玉斐咬着牙,艰难又缓慢地将伤口里的东西挑除干净,之后缝合清洁再包扎,还不忘给自己打了一剂破伤风。等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满头大汗,面白如纸。
嘴里被咬破的纱布掉出,唐玉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就这么靠在货架上晕了过去。
耳边陡然安静下来,观众们沉默地看着唐玉斐昏睡的模样,心里涌出无限敬佩之情。
她处理伤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