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在折腾沈守意中度过,周四那天唐玉斐难得安分了一些,留在唐家准备晚上的个人独奏。
她将所有衣柜都打开,细细地挑着礼服,沈守意虽然看不见她的美,可仪式感还是不能缺少的。唐母跟在她后头提意见,嫌弃这件裙子太短这件腰身不够紧,末了还感叹沈家那小子怎么就这么好命能让我女儿上心云云,让唐玉斐有些哭笑不得。
“对了乖女儿,沈则行昨天又来了。”唐母冷不丁想起这件事。
“赶走。”唐玉斐头也不回说道“沈家的事情进展如何?”
她过得悠闲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悠闲,那天卓欣愤然离开后果然闹到了沈维面前去,同他大吵了一架,怪他不能为他们母子争取更多。当惯了怂包子妻管严的沈维那天却突然硬气了起来,跟卓欣大吵了一架。当时两人几乎要闹到警局去,这事儿紧跟着上了好几天的新闻。
唐玉斐一直密切关注沈家动态,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就是她暗中买通了狗仔二十四小时蹲守在沈家门口偷拍,又让几家报社连夜赶稿。而沈老爷子对儿子失望透顶,更不待见这个儿媳,装做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沈则行还是让卓欣想办法捞出来了,可他同沈维的关系却僵至冰点。
地皮开发一事换了合作伙伴,原本就是块你争我抢的大肥肉,自然有不少人前仆后继。沈守意操控着市场上几家空头公司收购中通建材在市场上的散股,一边集合了大笔资金有入驻其董事会的意思,中通建材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则行,他们不敢同沈守意斗,只能将怨气都发泄在沈则行身上。
如今沈则行本就少得可怜的股份权利都被一一蚕食不说,还要遭受身体心理上的双重打击,仅仅几天就变得狼狈不堪。他好几次想见唐玉斐,都被唐父毫不客气地撵了出去。
“沈维打算离婚,过了这么多年才幡然醒悟,未免有些太迟了。”唐母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只是卓欣打死都不肯离婚,这事儿还在僵持。”
唐玉斐带着讥讽微微一笑,瞧瞧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妻子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从沈守意接手沈氏集团开始沈维的权利就慢慢转交于他,如今也只在沈氏集团挂着不高不低的职务,他的积蓄这些年又被卓欣败的差不多了,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栋房子。卓欣若是跟他离了婚,沈维定不会再她留在前妻留下的遗产里。
卓欣忙活这么多年,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着吧,沈维对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离婚是迟早的事,我现在担心的人只有沈则行。”唐玉斐终于认定了一件纯白色露臂款式的礼服,裙长到脚踝,腰间一条宽腰带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在聚光灯下,她的柔软的手臂和脖子会展露无疑,宛如天鹅一般优雅。
唐母有些奇怪地问道“沈则行?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总得留手防他反扑。”唐玉斐淡淡地说道。
这时,房门被敲响,唐父推门进来满脸不耐地说道“你们要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有客人来了,玉斐跟我出去。”
唐玉斐被拉出去才知道唐父口中的客人是谁。
沈守意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正式的纯黑色西装,额发打理的利落,正细细地品着唐父亲手沏的古树普洱茶,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杯盏,让通透的白瓷都成了陪衬。
“守意?”唐玉斐眼睛一亮,轻车熟路地黏了上去“你怎么过来了,原来你也这么着急见父母啊!”
唐父唐母脚步一顿,觉得这个女儿有些丢人。
沈守意这杯茶是喝不下去了,只能轻敲了敲她的脑瓜子颇有些好笑地说道“我来接你一起去小音乐馆,想什么呢。”不过他这次确实有见见唐家长辈的意思,小姑娘向他踏出这么多步,他也该给她一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