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原来是一首诗的诗名。”
听见禾兰轻轻吟诗诗的全句之后,酒客们慢慢的安静下来。这些酒客,并非都是些无理取闹的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武修,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当他们听完了整首诗之后,马上就能够体会到这一首诗的妙处。
“这一首春晓,咋听之下很质朴,每一句话都像口水话一般,但是只要你仔细品味,这首诗给人一种春意盎然朝气蓬勃的感觉!不简单,不简单啊!”
“是啊,这诗词之道,最难的地方就在这里。你每一句搞得高深莫测,下里巴人就看不懂,听不明白,虽然这样会显得你很有文化。如果你写得通俗易懂,全是大白话,则显得不上档次,又入不了有文化人的眼睛。但是这一首却把两者巧妙的融合到了一起,字词都是白的不能再白的通用字词,但是它们组合到了一起之后,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使得整首诗清晰完整的表达了晓春这个意境,让人深陷其中!不得了!这一首诗,真正的做到了雅俗共赏!”
“听这个禾兰姑娘话里的意思,这首诗貌似还是那个调酒师写的?”
酒客们看向陆闲,和禾兰一样,他们也希望从陆闲那里得到答案。
禾兰吟完了诗之后,呆呆的看着陆闲。此刻,她觉得陆闲格外的有气度。陆闲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在他脸上,最多只出现过微笑的表情。要知道,他一直面对的,可是一个酒吧的酒客对他的冷嘲热讽,换作是谁,听了这些酒客的话都会受不了,但是陆闲却如此气定神闲,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我……我们刚才误会他了?”
禾兰看着陆闲,嘴里一阵一阵的酒香让她不断的想起刚才那美妙的感觉。
区区的一小杯酒里面,禾兰真的喝出了春天的味道。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敢相信刚才那种感觉竟然来自于陆闲调制的那一杯酒。
陆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我可没有做什么诗。你一直站在这里,我相信你也应该听到了,至始至终,我除了说出这一首诗的名字之外,再也没有说过关于这一首诗的任何内容。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一首诗,或者说这一首诗已经是姑娘喝了酒之后有感而发,临场创作的也未可知。”
“我自己临场创作的?”
禾兰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根本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但是,这一首诗,明明是在刚才那奇妙的意境之中看见的,如果不是他创作的那又会是谁呢?
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禾兰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了,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闲,看着陆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有点想哭。
“原来他调制的酒,真的那么好喝!喝了他的酒之后,再去看看那欧正的酒,简直不配称之为酒!难怪刚才那四个品酒大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难怪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票投给陆闲!”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误会他!”
“他根本没有和这个酒吧飞老板窜通,他也根本没有买通那四个品酒大师!他有着这么高超的调酒技术,哪里还用的着把他们买通?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喝了他的酒后,都会拜倒在他的酒艺之下!”
“不,有一个人除外!”
想到这里,禾兰转过头,在酒客之中找到了威娜。
威娜是前面四个酒客之中,唯一一个喝了陆闲的酒的人。
威娜看见禾兰的目光看过来,赶紧低下头,脸上羞愧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刚才那一杯酒的酒效依然还在她的身体里面作用着,体会着那酒效的美妙,威娜的脸上越加的火辣辣的滚烫。
禾兰终于知道,威娜在投票的时候,为什么会犹豫那么久,而在她喝了酒之后,为什么会有流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