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
送亲队伍又开始前进了。
路开走到刚才乐师停住的地方,向旁边看了看,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旁边还站了两个人,是刘得志和刘德详两兄弟,他们站在这里,是怕那个酒鬼被众人无意中给踩死。
刘德详轻轻踹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两脚,说道:“羌石山,不要装死了,快点起来。”
羌石山。
躺在地上的酒鬼是羌石山。
听见刘德详的话,路开放缓了脚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躺在地上蓬头垢面的男人竟然是羌石山。这近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颓废?
路开想到了那天自己和羌石山的对话,突然觉得羌石山很可怜。但是路开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只是把羌石山从沉睡之中拉醒。醒来之后,不敢面对残酷的事实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只能说羌石山的人生很可悲,他羌石山是一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男人,仅此而已。
路开不喜欢毫无斗志的人,他喜欢战死在战场上的那些英勇无畏的人,而不是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心爱的女人去送死却无能为力的人。
路开摇了摇头,觉得胸中更加的沉闷,沉闷得快要不能呼吸。
刘德详踹了羌石山两脚之后,看见羌石山没有反应,抱着手轻蔑的看了羌石山一眼,说道:“以前羌师父说我们不如羌石山,现在看看这厮,连一条狗都不如,羌师父的眼光是真的不行。啧啧啧,这羌石山竟然在今天这样隆重的场合丢人现眼,真是把我们西河村的脸都败光了,真应该让大家把他踩死!”
说完,刘德详向羌石山吐了一口口水。
刘得志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要太过分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武者。”
“武者?”刘德详冷笑一声,“他不配称为武者,我看他是蠢猪死狗还差不多。”
说着,刘德详把脚抬到羌石山的脸上踩了踩。
路开皱了一下眉头,伸手一挥,一道劲气飞出,啪一下扇在刘德详的脸上。
“谁?”
刘德详噔噔噔退后几步,撞到不少路人,他捂着脸,愤怒的向四周看去。
刘得志也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周围的人看见刘德详两兄弟这个样子,都向一边闪开。
刘德详向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刘得志拉住刘得祥,低声说道:“低调一点,今天来咱们西河村的高手不少,不要惹事,要是搞砸了这场婚事,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刘德详捂着脸,脸上的怒意慢慢消失,对周围的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路开打了刘德详一巴掌后,边不再管他们,继续跟着轿子前进。他一直看着轿子,却发现羌石山即便这样挡在轿子之前,里面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能有什么动静呢?本就是一个身不由己赶赴刑场的人。”
路开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中,那高大的祭台已经眼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