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从他的鼻孔流出来，甚至从他闭着的眼角流出来。

很恐怖。

这副模样相当的恐怖，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路开已经活不成了。

“咣当！”

这是宝剑落在地上的声音。终于在第三次过招的时候，紫幽宝剑从路开的手中飞了出去。他已经拿不稳宝剑了。

万户侯皱了皱眉。对于这一枪，他不是很满意。按照万户侯的打算，他准备用这一枪一枪刺穿路开的身体的，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的关头，路开竟然用枪把他的长枪挡了下来。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看到路开头上那从五官流出来的鲜血，心里面那一点点的不满已经被驱散。即便没能一枪刺穿路开的身体，但是用内劲活生生把路开震死，这样的死法，万户侯还是很满意的。

“哗啦啦！”

楼内充斥这狂乱的劲气，众人运劲挡住身体，过了很久才把这股狂乱的气劲抗过去。

“完了么？”

一个食客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路开，觉得心有余悸。

“刚才那一记的对碰，真的是太强了，根本不像是一个武者三重天的武者在和一个武者四重天的人对抗，而像是两个武者巅峰境界的人在对决！那狂乱的气劲，冲得我到现在眼睛还在涩涩的，非常不舒服！”

一个食客揉了揉眼睛。

一个食客看着倒在地上的路开，眼里的表情很复杂，他说道“虽然我之前料到这小子三招之内必然会败在万户侯的手上，前两招也果然的不出所料，只是这最后一招，即便他倒下了，依然让我觉得很震撼！想不到他以这样小的年纪，武者三重天的境界，面对这样大的压力，突破了自己，发出这样强悍的一击，可佩可敬，当真是可佩可敬！”

“这下他肯定死了。”一个食客可惜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如此的少年天才，去哪里不好，非要到黄金楼来惹黄金楼楼主，这黄金楼楼主岂是一般人能惹的？可惜可惜。”

更多的叹气的声音传来。

路开倒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想要运转内劲，却发现丹田好似已经破碎了一般，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也感受不到丹田和内劲的存在。

疼。

浑身上下，所有的骨骼筋脉都在疼痛，仿佛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的疼痛。

“我……我的内劲呢！”

路开心里一惊，心里面想着在水一方的剑意，慢慢的，他感觉到脑袋开始出现凉意。

凉凉的，很舒服。

仿佛就要死了一般，无数的画面开始出现在路开的脑海之中。

西河村的村民，当自己扛着剑齿虎回来的时候，众人对自己感激的眼神；当自己把卢莽送到齐长福的面前，齐长福掩饰不住的激动和颤栗……

善事。

这些都是路开目前做过的善事。

随着善事的浮现，路开仿佛能够感受到人们对于自己感激的心情，而这些情绪，仿佛就是脑海中那股凉意的来源。

紧接着，有文字出现在路开的脑海。随着文字的出现，脑海之中的凉意越来越明显，而那些文字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路开能够清楚的看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样一段话突然出现在路开的脑中，这就是那一段文字。

上善若水！

路开突然觉得自己领悟到了很多东西，人生最大的善意，就像水一样，而这样的东西，绝不是帝成阳教给路开的，全靠路开此刻的突然顿悟。而这一段文字，路开以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