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站在她面前。他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在自己的亲娘面前,跟普通人家挨训的儿子没有什么两样。
太后拍着桌子道“你虽然是皇上,但也不能肆意妄为。你不介意当一个昏君,哀家却是在乎的。哀家可不想寒了满朝文武的心,让人背后戳着脊梁骨。昨日颍川王妃正是生产的紧要关头,你却把明澈医馆所有的女大夫都召进了宫,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人家一尸三命吗?你说你,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也就罢了,还把事情闹这么大。现在明澈医馆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让颍川王妃受了委屈,只怕这事儿早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皇上委屈万分“母后,朕真不知道颍川王妃昨天在明澈医馆生孩子,不然怎么也做不出这等事来哪。”
太后道“你身在深宫,消息没那么灵通,哀家能理解,但有一件事,哀家不明白。郅儿只是个孩子,又不是女人家,就算得了急病,为何非得要明澈医馆的女大夫来治?难道别的大夫就不行?”
“朕是觉得颍川王妃教出来的大夫,医术比寻常大夫要高明许多,所以才命人去带明澈医馆的女大夫进宫的。”皇上解释道。
“那怀仁医馆呢?怀仁医馆的大夫,同样是颍川王妃教出来的,医术可不比明澈医馆的女大夫差。”太后马上追问道。
皇上愣住了。对啊,他明明可以找怀仁医馆的大夫来给小皇子治病的,为何昨天只盯着明澈医馆的女大夫呢?
他这一愣,昏昏沉沉的头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皇上使劲儿地揉了揉太阳穴,回想道“当时是德妃给朕出的主意,朕那会儿睡意袭来,困顿不堪,急着去歇息,所以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德妃?”太后冷笑了一声,“德妃没有告诉你,昨天她派王谦再度去明澈医馆的时候,正是颍川王妃生产之时吗?颍川王妃正在手术室里做剖腹产手术,王谦却硬逼着人家把大夫交出来。鲁王妃和桂国公世子夫人拦在手术室门口,王谦竟还不从,公然纵火,想要把人逼出来。这些事,难道德妃都没有跟皇上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