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带了四季衣物,吃食用具,过两天我再遣人来,帮你们修缮房屋。”
谁知李三的父亲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昨天才有人因为李三送了我们十亩地,万万不能再要您的东西了。”
十亩地?这是哪位好心人送的?不过此人考虑得比她周到,送地更能解决他们长久的生计问题。叶雨潇按下疑惑,还是坚持把她带来的东西给了李三的父亲。
等把东西搬进屋,已经日落西山,李三的父亲准备了饭菜招待他们,又留他们过夜。
此时天色已黑,赶去城中来不及,顾长平想着他们带了家将和丫鬟,叶雨潇有人伺候,安全也有保障,便做主留了下来。
李三的父亲带着四个儿女去邻居家借宿,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他们住,又把叶雨潇送的新被褥抱了几床出来,给了他们用。
是夜,小纂伺候叶雨潇上了床,自己则打了地铺,在地上睡了。
叶雨潇正在半梦半醒中时,忽然被人摇醒。她以为是小纂,睁眼一看,却是一身劲装的欧阳晟。
他是怎么瞒过守夜的家将潜进来的?叶雨潇吃了一惊。但想想他那天闯入平南王府,那么多护院和家将都拦他不住,又不觉得奇怪了。
“你要做什么?”叶雨潇怕吵醒了小纂,把声音压了又压。
“你说呢?”依稀的月光中,欧阳晟眉头一挑。
到了熙朝,也免不了半夜急诊吗?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那种。叶雨潇哀叹一声,认命地裹着被子坐起来,朝小纂那边看了一眼。
欧阳晟很自觉地背过了身去“放心,她已经被本王点住穴道了。”
好吧,这里是神奇的熙朝,让人昏睡不醒的不止有麻药。叶雨潇把衣裳拖过来,迅速穿好下了床“好了,你来吧。”
欧阳晟转回身来,脱鞋上了床。
叶雨潇点亮一盏油灯,搁到床头放好“你这招呼都不打就来,就不怕我没带医箱?”
“本王看见你带了才来的。”欧阳晟趴在她的枕头上,声音显得有点瓮。
他看见了?什么时候看见的?叶雨潇心念一动“李三家的十亩地,是不是你送的?”
欧阳晟没否认“不是你说,此事因本王而起吗?虽说你被误认为是齐王妃,乃是咎由自取,但李三却是无辜的,所以本王才送田契来。”
叶雨潇“切”了一声“才送十亩地,你也太小气了。”
“你懂什么,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即便李三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能惯着他的家人。万一他的家人因此索求无度,不思进取,赌钱养妓,散漫败坏下去,怎么办?”
叶雨潇说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欧阳晟说服了,当即冲他拱手“受教。”
欧阳晟却是不耐烦地冲她低声怒吼“你还给不给本王瞧伤了?”
急什么,不就是拆线吗?叶雨潇就着昏黄的油灯,朝床上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自己把裤子脱了。
啧啧,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还扭捏着要人催,这次就能自动自觉了。不过……“你把裤子全脱了做什么?回头又该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不是全脱?上次他光顾着遮羞,晕头晕脑,忘记该怎么脱了。欧阳晟脸色一红,连忙将头转了个方向“该脱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