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别紧张。”谭十召拍了拍手,“若非我使手段,让他暂时精神一下,你哪有这么容易脱身?”
这是什么手段,也太神奇了。蛊吗?叶雨潇暗自猜测着,问道“有副作用吗?”
“没有。”谭十召很肯定地道。
那就好。叶雨潇放下心来“师父,我马上要去南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父亲就拜托您了。”
“有什么好处?”谭十召抱着胳膊问。
“药是你拿来的,我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叶雨潇给信阳侯诊了一下脉,确定他没有大碍,便拉起顾如烟,匆匆地跑了。
没良心!毫不懂得尊师重道!谭十召抱怨了几句,找了个墙边的贵妃榻,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枕霞苑里,胡氏正得意,笑着对叶承志道“你爹马上就要死了,你大姐也马上要被丁院使带走了,可笑谭神医还赶来救她,有皇上签发的羁押令,他哪里救得了?”
她正说着,忽然有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谭神医给大小姐送了药来,大小姐把侯爷给救活了!”
“这怎么可能?!”胡氏猛地站起身来。
“是真的,夫人!就因为大小姐把侯爷救活了,丁院使的指认成了污蔑,他已经被平南王府的大公子押到宫里去见皇上了!”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胡氏抬腿朝外走。
叶承志却道“怡心苑外有平南王府的家将把守,您去了有什么用?”
胡氏收住了脚“那你爹……”
“我爹恐怕是真的活过来了,不然顾元朗怎敢押了丁院使去见皇上?”叶承志不耐烦地起身出去了。
这死孩子,一点儿也不上心。他爹活了,那小杂种就要当世子了。到时候这个侯府里,连他们站的地儿都没有!胡氏又恨又急,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出了信阳侯府,叶雨潇望着外头已然偏西的日头,犹恨丁院使。刚才若非他生事阻拦,她这会儿早就已经出京城去了。
身为太医院院使,整天不想着如何提高医术,治病救人,却只顾着倾轧同行,保全自己的名声,简直就是医界的败类!
叶雨潇暗自痛骂着丁院使,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顾如烟紧跟着上来,道“表姐,咱们先走,车夫认得路。”
叶雨潇点了点头,拉响车内的铃绳,示意车夫驾车,又对顾如烟道“我路上来回跑了这几天,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这才让你准备了马车。等我恢复些元气,咱们马上弃车换马,加快速度。”
如果身体允许,她真不愿意耽误这点时间,但能救顾清颜的人只有她一个,如果她倒下,就什么都完了。为了她自己,为了顾清颜,她必须保重。
“我明白,表姐,你快睡吧。”顾如烟帮她铺开被褥,摆好了枕头。
叶雨潇真的是困顿极了,把眼一闭,倒头就睡着了。
这几天的奔波生活,已经激活了她上辈子的生活习惯,睡眠变得又浅又短。等她一觉醒来时,天才刚刚黑透。
顾如烟劝她再多睡一会儿,但她又怎敢多耽误时间,马上命车夫将马卸下来两匹,同顾如烟一人骑上一乘,继续赶路。
顾如烟自幼跟着男孩儿们一起习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健许多,但这样一天一夜下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叶雨潇的身体不如她,又已经连轴奔波了好几天,却一直在咬牙坚持,一声苦累都没喊过。
顾如烟暗暗佩服,同时又想,如果换成是她伤在南疆,叶雨潇也会同样不辞辛劳,不分日夜,赶去救她的吧?
这样的推断让顾如烟遍体生暖,满身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夜里,顾元朗骑着一匹快马,追上了叶雨潇和顾如烟。
叶雨潇很是诧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