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报仇,也不能拿着母亲打下的江山做赌。
杀了皇上,但是要杀的顺其自然,不能动摇朝局,给敌国入侵的机会。
那样,更对不起黑虎岭埋下的那些忠魂烈骨。
顶着快要炸了的头,宋瑾晕晕乎乎不知多久总算是睡着。
只是心中有事,一夜睡得不安宁,天一亮,就一骨碌醒来。
一骨碌爬起来,下地倒了杯水喝了,宋瑾用她已经清醒的脑子意识到一件事。
昨天夜里的分析,还有一个漏洞。
蛊毒之术,不是谁想要用就能用的,也不是谁都会的。
如今皇帝,当年的十七王爷,凭着他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有机会掌握蛊毒之术的。
那他身边,必定有个蛊师。
这个人还在吗?
“王六!”
想到这里,宋瑾立刻朝外喊了一句。
话音才落,王六立刻就裹着一身寒气进来。
进门发现宋瑾只穿着里衣,又堪堪停在外屋,对着沈樾的身子恭顺行礼,“大小姐。”
“去查十六年前活动在如今陛下跟前的所有能人异士,什么天师法师和尚道姑术士,统统都查。”
得了这个命令,王六倒是没有立刻领命离开,而是道“小的三年前替老爷查过一次。”
宋瑾嗖的看向王六。
你倒是继续说啊。
王六
“那个,三年前查过,皇上登基之前,身边并无什么能人异士,甚至连幕僚都没有养,倒是先帝先后双双离世,在操办葬礼的时候,有个德清大师,被人推荐到皇上跟前,参与了当年的国丧。”
德清大师
宋瑾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到底是哪
路詹!
当时查办黄金一案的时候,路詹提起过。
想到这里,宋瑾立刻道“收拾一下,准备去德清观。”
“是。”
德清观。
皇上送来的黄金已经修筑好法台,德清道长在法台中整整打坐三日三夜。
就在近日天亮鸡鸣那一瞬,他猛地睁眼。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先后留下的那个血脉。
只是
先后留下的,明明是个公主,可为什么他看到的,却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子。
那男子容貌他还看不清,可从他周围事物来看,是个颇为富有的身份。
而且,这人现在就在京都。
算出这个,德清道长几乎是从法台上滚下来的,顾不上容资,德清道长立刻坐车进宫。
必须立刻将这男子捉拿。
从他在法台上的窥测来看,这男子体内的灵力,比当年先后强大不止百倍。
一旦让这男子出手,他必死无疑。
当年先后体内那枚千机蛊,可是他放进去的啊!
只要一想到危险近在咫尺,德清道长就觉得全身发冷,坐在马车里,紧紧的裹着狐皮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