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身后两个侍卫立刻上手,宋瑾瞪着皇上,“父皇都不看看这玉佩上的字,就要押走儿臣吗?父皇就一点不在乎儿臣的死活吗?”
一顿,宋瑾冷声笑道“父皇不在乎儿臣,可儿臣在乎父皇,既然父皇不肯看这玉佩上的字,那儿臣念给父皇听,也算是儿臣对父皇一片孝心。”
皇上一听这话,顿时心跳一闪。
这玉佩上要是写了什么给他戴绿帽子的话,让老四念出来,他颜面何存!
这个孽子,这是威胁他了!
“等等!”
皇上铁青的脸,羞怒之下肌肉在跳动,却也不得不发话。
宋瑾甩开侍卫的手,将镜盒递给走过来的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把金盒恭恭敬敬的递给皇上,大殿之内,静的连呼吸都不存在了。
太后偏头看了一眼那金盒。
那玉佩,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骠骑大将军麾下一名参将的东西。
之所以认得,是因为那名参将也是京都世家子弟,宁国公府的孩子。
她和老宁国公夫人交好。
而这玉佩,是老宁国公夫人的,她见过几次。
后来那孩子上战场,老宁国公夫人就把这玉佩送了他,算作保平安的。
怎么这东西,到了德妃身上。
还伴着一缕头发。
当真是德妃与他……
仔细想想,那孩子似乎至今未婚呢。
太后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她只想看看沈樾那孩子,身上到底有多少肖似她那大儿媳的地方。
刚刚皇上要将沈樾压下去,沈樾面上涌出的,分明是一种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狠劲儿、
真是一模一样啊。
太后瞧着沈樾,心里钝疼钝疼的。
可惜,赵福海不在了,不然可以帮她分析分析。
皇上将玉佩拿起,去细看玉佩上的字。
而宋瑾在皇上动作间,再次转头看向德妃,她的鼻子告诉她,德妃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金质的东西了。
可金盒被皇上拿在手里,德妃一直在抖。
她在害怕。
宋瑾飞快的思考着。
为什么德妃参加宴席,身上要同时揣两个盒子。
一个香盒,一个存放玉佩和头发的金盒。
这金盒,虽说不大,但是也不算是小,绝非能随身携带的,更何况里面还装着那种东西。
一缕头发结着一块玉佩,这明显就是男女定情之物。
谁会揣在身上。
她又是宫妃,还来赴宴。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德妃在赴宴之前,见过什么人,而这金盒,是那人给她的,当时她情急之下根本没有时间将这盒子收起来,所以只能随身带来。
可问题有出来了。
刚刚可是有宫人上前来给德妃搜身呢。
为什么没有搜到这个盒子!
这不科学!
忽然找到突破口,宋瑾转头看向皇上。
而皇上也一脸愤怒的向她看来。
这玉佩上,根本就没有字!
这个孽子,威胁他,骗他!
真是可恶至极。
迎上皇上喷火一样的双眼,宋瑾抢先道“父皇不觉得奇怪吗?方才您不是命人来给德妃搜身吗?怎么那搜身的人搜的那样仔细,就没有发现这个盒子呢?”
宋瑾这话一出,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众人齐齐顺着声音看去。
方才那个给德妃搜身的宫人,一头撞到柱子上,额头拇指大的窟窿,正咕嘟咕嘟的冒血。
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