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甘草开口,贾珍又道“先别急着推脱,好好想想再说。”
甘草愁眉苦脸“黄毛丫头,我实在没兴趣啊。”前几天还在秦淮河画美人图,没法相比呀。
贾珍不以为然“女大十变,女孩子长得很快的。你在外面浪几年,回来就会发现不同。”
甘草又道“我无官无职,一个白身,就是林老爷愿意,西府老太太也不可能愿意。我瞧着,老太太想把豆芽菜配给宝玉。”
贾珍忍俊不禁“别豆芽菜豆芽菜的喊,忒刻薄了。叫黛玉。”
突然语气又一变,气道,“宝玉不知跟谁学的,染上了断袖之癖,和你师娘的幼弟搞上了,我正气的不行。老太太想糟践外孙女,也要看林姑父答不答应。”
甘草见不得师父心情差,摇摇头劝道“不过是年龄小,瞎胡闹罢了。这龙阳之好从战国起,在上层就是风雅之事,风气如此,不全是孩子的错。都还小,不懂事,难免人云亦云。等过几年长大了就没事了!”
“未必!”嘴上不饶人,贾珍倒是被劝的心头的气消了不少。
甘草又贫“师父,真不行。您瞧,林老爷是您表姑夫,要成了我老泰山,咱们就平辈了,哪儿成呢。”
贾珍越琢磨越觉得两人相配,对寿元远胜常人的两人,若真能结为道侣,是件好事。
于是,他笑道“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不是担心没官职吗?将游历过的地方制成舆图,献给皇帝,还能换不来一个虚爵?大周境内的不够分量,再加上西域海外呢?反正你一直想往外跑。”
“所以,只要想成事,办法多的是。你不过是没下定决心罢了。”
果然,贾珍如此一说,甘草也不叽叽歪歪了,若有所思起来。
“师父,您真不觉得年龄差的有点儿多?”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道甘草真的考虑起来,贾珍又道“先不急着定下来,等黛玉再长长再说。你不是明年出海吗?谁知道要在海外呆几年,说不定还会遇到动心的女子。就不要耽误我家黛玉了。”
别说,贾珍这么一表态,甘草患得患失起来。
除非将来能娶不知还在哪里的小师妹,否则怎么亲近师父,和师父彻底成一家人,产生血脉上的牵绊。
于是,甘草犹犹豫豫道“要不,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家玉儿哪里配不上你?哼!”林海突然走了进来,不客气的说。
贾珍连忙行礼“姑父,您醒了?”
林海点头“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贾珍忙道“乘了好几日船,想必姑父累得狠了,就没打扰。”
林海捋着山羊胡子叹息“这次多亏了陛下和甘草!差点没活着到京城。”
贾珍忙安慰道“想必陛下已经知悉,会安排人跟进。姑父且修养几日。”
“你说的对。还请珍儿开个方子,给我好好调养调养。我且得活到玉儿成家生子呢。要是能看到外孙成家就更好了!哈哈哈。”
贾珍无语,你是什么破身子心里没点数吗?还想曾孙。
不过,他刚巧好不容易得了几味灵草,又被炼成了养身丸,就便宜林海几粒了。
林海又满面笑容的对躺着的甘草道“不用担心辈分的事,咱们各论各的。”
甘草一个二十多的大男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又道“我是奴仆出身,虽蒙大赦,身世总归有污点,这辈子也不可能科举入仕,老爷将独女嫁给我,不怕清流唾弃?真的会不在意吗?”
林海不以为然,傲然道“我林海所作所为又何须他人认同!”
贾珍淡淡一笑,半园老人本就不能以常理而论,作为弟子的林海有类似做法再正常不过。
林海又道“就这么定了。等玉儿及笄,你来林府下聘。好了,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