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珠大奶奶坏了身孕,打理西府的肯定是王熙凤,不由又笑着恭维“西府几百口子能摆弄明白也不简单,还是二奶奶能干!”
这句话算是挠到了痒处,凤姐听了,才真真欢喜上了,嗔道“自家府上,不简单也要摆弄明白,我还想传给儿子这份家业呢。”说着,轻轻抚摸小腹。
进门一两年了,迟迟没有身孕,她有些急了。
静虚眼睛一转“二奶奶多多行善积德,这儿子就来了。”
凤姐不以为然“怎么行善积德?捐香油钱还是点长明灯?又或者给佛祖塑金身?”这都是和尚尼姑在后宅惯用的手段。
静虚讪笑道“我这里便有一事,办成了既能收银子,又能积德。”
凤姐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有这好事?”
静虚硬着头皮点头。
“噗嗤!”
凤姐笑了一声,这是冲她耍心眼呢,她九岁以后便不玩了。
“说来听听。”突然,她来了兴趣,想听听这人如何花言巧语。
静虚先念了声佛“阿弥陀佛!前些年,我在长安县善才庵里出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家有个女儿小名金哥,那年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到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李少爷。”
“呵。”凤姐扶了扶鬓角,不甚感兴趣,痴男怨女也就那些事儿。
静虚示意她听完“李少爷一眼看见金哥就爱上了,立刻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收了原任长安守备公子的聘定。”
凤姐眼中惊讶一闪而逝,接过平儿捧着的茶盅喝了一口,“原任长安守备”?这是亲家官儿丢了,想悔婚?
静虚还沉浸在回忆里“张家想退亲,又怕守备不依,便告知李少爷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少爷一定要娶,张家没法,两处为难。”
凤姐心下暗暗耻笑,这张财主家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将错处都推到别人身上呢。
“不成想,守备家不知怎么听说了这事儿,不问青红皂白,跑去张家大闹,还说‘一个女孩儿你许几家子人?’偏不肯退婚。两家就打起了官司来。”
“女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找门路,赌气偏要退婚。”
凤姐心里已把这事断明白了,笑笑,不在意的道“不就是退个婚,还如此难办?自来听说女子退婚不好再说人家,怎么前守备家的公子还死死咬住不放?莫非有隐疾?”
要她说,这样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墙头草一般的亲家不如一拍两散,免得日后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