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迎春的奶嬷嬷经常偷拿她的财物。
这种事情平常,惜春被赶出府的奶嬷嬷也是如此,还没迎春的奶嬷嬷放肆呢。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
人要自己立不起来,别人能帮几次?
即便人家三番两次相助,心里也是看不起那份窝囊的,早晚放弃。
只不过想到这姑娘只嫁人一年便因家暴香消玉殒,又看不过眼。
“二姐姐,有人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也有人说‘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但不管哪个说法,都有起码三分能靠着打拼改变。”
众人不解的看着惜春,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和迎春有了话说。
惜春又道“我以前年龄小,奶嬷嬷经常拿了我的小衣服回家给孩子穿。还是哥哥发现,将人放出了府。”
“你们总说家里富贵,多几个人伺候是好事。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本该花在咱们这些主子身上的银子,该吃进咱们这些主子嘴里的山珍海味,经过几道手,养肥了多少硕鼠?小主子们有没有因为年龄小受苛待?”
“我可是听家里小厮说了,不止一次见过王嬷嬷拿着姑娘用的金银首饰去当铺。其中有一支累丝金凤钗,还是咱们姐妹们一起买的。”
话音一落,满堂寂静。
贾琏怒道“好个老恶奴!”卷着袖子就要去将人打杀了,“非赏个三十板不可!”
王熙凤拉着他“就你能,有老太太,大太太,姑妈做主,哪里显得出你来!”
贾母眼睛咪起,盯着迎春“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又冲着邢氏发火,“你这个母亲就这么教养子女的?”
邢氏好像灵魂刚刚附体,淡淡回了句“自进了府,既不让管家,又不让管孩子,我难道会法术,知道住在老太太院里的他们发生了什么不成。”
贾母脸上怒意更浓,却又无话可说。
不管是贾琏还是迎春都是在她跟前养大的。
“二丫头,你是不是不知道王嬷嬷的事?”王氏笑着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邢氏什么意思?说她管家不严,害了孩子?
迎春垂头敛目,将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声如蚊蚋“嬷嬷说借了转转手,会还的。”
王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王熙凤嗤笑一声“那老奴一两银子的月钱,拿什么还值十两银子的金钗!”
以王熙凤的性格,自是看不上这个面团似的小姑子。
暗暗下定决心,那些首饰便宜了自家也不能便宜了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