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过。
又听惜春说“也不知道喜钱准备的够不够,怎么也要在门口洒几筐让邻里跟着沾些喜气。这样,再去钱庄兑上几百两银子,都拉过去。”
白前暗暗咋舌,姑娘这可真舍得,便是会赚银子,这手笔也不小。
就他了解到的,秦南手里的现银绝没有惜春多。
秦南手里多是永泰帝赏赐的田产铺子。
秦海活着的时候主要收入来自海商的干股,利润不菲,肥的流油。
那也是以前,人走茶凉,没了水军的实权,干股自然都作废,无论如何也不会传到秦南这个靖海侯遗孤手里。
更何况,秦南考科举,明显是由武转文,将来没军权,不可能再庇护,索性放弃,转而投资他人。
这在官场上是稀疏平常的事,谁也不会怪罪。就是苦了秦南。
好在永泰帝赏赐的田产足够他过活,毕竟府上就一个主子,二三十个下人,不难养。
白前接过夏萤递过来的银票,装衣服的包袱,便告辞前往靖海侯府。
安排好例行事务,惜春拿着本书打发时间,却发现不能集中精神,老是走神,唯恐秦南榜上无名,大受打击。
“今儿个时间过得特别慢。”捏着手里的挂表,惜春叹道。
夏萤端来一碗双皮奶“姑娘,姑爷肯定能中,您且安心。快,早上没吃好,来试试这个双皮奶,按照您说的法子做的。”
不等惜春开口,玩九连环的小公子就笑道“姐姐,这个可好吃了,你快吃。”
惜春笑道“你什么时候吃的呀?”
夏萤“刚跟奴婢去了灶房,第一碗就给他吃了。”
“好吃。”小公子重重点头。
惜春被两个人一闹,注意力被转移开,心里的急躁散了几分,觉得既然看不进书,写不进字不如就哄孩子玩。
将手里的书一丢,让夏萤收起,抱起小公子就亲了一口。
“也不知榜单什么时辰才能公布?”春莺小声道。
“今日总归看得到。”惜春笑笑,也觉得自己紧张的过了。
还有,对秦南是不是太重视了些?不过才认识一个月,感情能有多深?
这么一想,满心的激动顿时散去不少。
估计是因为太想有个能完完当家做主的地方了。
不管想不想承认,这是个对女性不够友好的时代,本质上她所关心的不是秦南和靖海侯府,而是能当她代理人的未来合伙人秦南及重要资产靖海侯府。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她的迫不及待,如火热情。
想透了一一点,惜春变得意兴阑珊。
她的确是个冷情凉薄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