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又耐得住性子,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很可能考中举人,进士,更进一步,改换门庭,当官!
念头快速转过,他摇头苦笑道“一定是姓牛的这么说的吧?唉,牛是大姓,一向不服我,觉得村长该从他们族里出。往老朽身上泼污水,甚至栽赃嫁祸,都属寻常。”
惜春一挑眉,从石磨上跳下来,斧子不离手,指指两个“远亲”“你确定?这话说出口可就不容再改。五城兵马司的快来了,一旦核实,你可就是同犯了。”
“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中年男女大惊失色,对视一眼,就往大门跑。
“嗖——嗖——”
两粒石子飞出,二人扑倒在地。
“怎么,还想逃?你们觉得能逃的了?”惜春晃着膀子走过去重重踢了两人几脚,“垃圾,杂碎!”
村长见势不妙,“噗通”跪倒“高人大爷,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您恕罪则个。小老儿不是同伙,是被逼迫的!他们,他们用我一家子的命做威胁,若是不听话就杀了大的,卖了小的。小老儿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斡旋,盼着能多打听些内幕,好向皇上效忠,彻底剿灭这些大周毒瘤。高人明鉴啊。”
村长家的也跟着喊冤,头磕个不停。
往日见人磕头,惜春都会不自在,尤其身边熟悉的那些。
没想到今天这两人完打动不了她。
可见她心里的厌恶。
“说说,团伙有几个人?怎么联系,都在哪儿?”
村长只好一点一点交代,跟挤牙膏似的。
“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惜春重重敲了下院子里的枣树,树干应声而倒,砸在地上。
“抱歉,失手了,力气用的有些多。”惜春装模作样的道歉,“要是颗大西瓜,一准儿爆了。”
村长好像看到了红彤彤瓜瓤飞溅的场面,哆嗦了一下,果断放弃抵抗,一五一十招供。
原来这些人盘踞在小林村已经大半年,因为村尾小树林后有个废弃码头,河道与京城暗河相通,才让人找了过来。
这些人自称外地行商,每回运货都给村长点甜头,村长便乐滋滋受了。
哪怕后来知道贩卖的货物是孩童,也没上报,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林大娘独孙被抓,根本无人在意。
“统统都该死!”大半年要拐走多少孩童?
这些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背景深厚,否则谁会如此胆大包天?
不妙,不会是太子吧?
怎么知道的?
别问,问就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