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是制药殿的人,制药殿中众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辛白孤僻的性子呢,所以姓易的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罢了。
所以辛白的一些生活习惯制药殿的人当然都知道,包括这用纸和笔让委托人写条件的办法,阿犀就算是没见过也听说过。
辛白的纸倒只是普通的纸,可辛白的名声在外,这纸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啊,所以阿犀才会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纸。
可是花灵媞眼下还会在乎这个嘛?她在开始编驱虫灵丹时就等于放弃了这个机会,所以这张纸上画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她的表演。
她把这张纸画满后,就在阿犀不敢置信的视线下将这纸塞进圆象中,又拿出自己的新的纸继续涂。一边涂一边还念叨。
“嗯,我觉得光是驱虫还不够呢,最好是让飞天大蠊害人的时候中毒死翘翘,要是把人给吃成一个毒人,只要往大蠊堆里一站,大蠊虽然会蜂拥而上结果却全被毒死,那岂不才是完美的驱飞天大蠊丹?!最好也不仅仅只是毒死这一种虫子,其他害虫也能毒死,这全天下的害虫都被毒死,无论大的小的,厉害的不厉害的,只要敢咬人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看这样一来还有辣个王八虫子敢再张嘴。待得此丹出世,辛师兄也势必能因此驱虫灵丹而闻名于世,成为大地上最厉害的驱虫师,造福人类恩泽万年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花灵媞。”
花灵媞正趴那儿演的起劲呢终于被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不再假装冥想的独孤南临给打断了台词。
独孤南临知道自己是不得不站出来接话茬了,他要再不出声就敢保证这花灵媞会一直接着发神经下去,而且还会越来越不正常,最后的结果要么是花灵媞自己把自己逼疯,要么是他和辛白两人忍无可忍亲手把她打疯。
要在以前他就毫无顾忌这么做了,可现在不行了啊,谁让自己欠了人情还没还,再把这尚能自理的精神病打成智障他不得留下心理阴影。他还差一步就是仙帝,因此废了升阶的希望那不等于亏死。
所以他非但不能自己出手还得防着身边的辛白出手呢,只好赶紧出声叫了花灵媞的名字。
花灵媞在这一声中转过头去,脸上迷茫的神色里还带着一点儿讶异,“诶,大师兄你醒了?叫我有什么事嘛?还是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吵着你了。”
呵,你确定是你的声音吵到我了嘛。独孤南临难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看着花灵媞有些刻意的表情思索她这么做的目的。
花灵媞这种反常到犹如白痴一样的行为也只有真正的白痴才会相信她是真的这样蠢笨,这么离奇的举动除了要有脑洞还得拥有多大的胆子才敢真做出这事。
还飞天大蠊,她怎么不说滚粪甲壳朗,虚玄大地上要有飞天大蠊这种东西他明天就去捉了吃一百只!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编出来这名字的,那个叫阿犀的小丫头人都被她编傻了,到现在一双眼睛还木木呆呆反应不过来呢,亏得她还在这儿一个人演戏演的起劲!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遇到了不能明说的困境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寻求帮助。问题就是到底是什么困境会让她选择这种方式来说。
他人不是已经在她跟前站着了嘛,也传递出了能听她说话的意思,她也不能好好把事情说出来?非得用这种离奇的方式。
独孤南临仔细回想花灵媞的行为是在什么情况下变得这样奇怪的,如果不是他想多了的话,应该就是在从玄灵门到望断峰之间的路上吧。
一开始花灵媞不是挺不愿意来望断峰的嘛,直到他说制药殿以后她的态度才来了个大转变,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就是同制药殿有关的了?说不定还同这个叫做阿犀的小丫头有关,否则她也不会指名道姓的要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