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蹭(1 / 2)

她是完全无法像穿封极这样招呼回去的,能抬起头斜眼看都是表示自己还活着的极限了。

可她同时又想,为什么人家的身体素质会比她好那么多呢,人家为什么能在短短几百年间就成了归仙?!

上辈子不算,从穿回来开始,她除了岁数和性别不同,差着人家哪儿了?安?!为什么人家能够在皮肤表面积比她还多所以沾染粉尘一定比她多、痛楚也一定比她强烈的情况下还能发出声音,甚至差点儿就叫全了她的名字?!

如果这个人能做到,为什么你做不到?为什么这个人能爬这么远,而你爬不了这么远?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厉害,而你做不到这么厉害?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肯定“作、弊、了”!

这个“作弊”一定要打上引号啦,因为它只是一个形容词,形容穿封极之所以能比她厉害这么多,可能是因为他的痛楚比她的要轻。大约也轻不了多少吧,却能显出这样的差距以至于让她捕捉到这个破绽。绝对不可能是她比较差,绝不可能,嗯。

她想起刚才看到的沙地上没有绿色磷光的一幕,就总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她实在很难集中注意力去想问题,才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可现在穿封极说不完整的两个字却让她自救的大脑轰然灵光乍现,会不会粉末和这地面有什么联系呢。

她低下头努力忽视着灼烧感而集中注意力在思考上,粉末、地面,这二者能有什么联系?地面就是沙子,沙子也是颗粒状的,虽然不如这粉末那么细腻,却能在粉末落下后将其盖在下面。

由此可以推断出,假如皮肤上沾染的粉末也能落到沙子上的话,那么也就能被这些沙子“吸收”,从而离开皮肤了吧。

这么推论似乎没什么大毛病,这其中的原理反倒是挺奇怪。可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想象出的世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发生不是嘛。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精力意识到她的脑回路开始越来越飘。

她睁开眼看着手上依旧磷光闪闪的粉末,直接一用力就把半只手掌插到了那些淡黄色的沙子中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再多不如亲自试试。

插了一会儿却没觉得痛楚减轻,拔出来一看粉末倒真是少了些。

这时候她才觉得手上的痛楚开始有点倒减轻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再次低头闭眼,吃力分析刚才插沙子拔出来的过程,一秒钟之后忽然睁开双眼,把自己的手拼了命朝沙子里抠进去,还在里面狠狠的来来回回摩擦了好几遍,就像她重生后还小时在幼儿园沙坑里玩沙一样。

神奇的一幕就此发生。随着手掌来来回回的摩擦,那上面如烈火烧灼的痛楚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在她已经意识到是什么原因让痛楚消失,进而细细的让手上各种小缝隙也在沙子里充分摩擦以后,所有的痛苦全都消失不见。

她把手拔了出来,只见上面哪里还有什么绿色磷光以及反射这种颜色的粉末,完完全全恢复成了一只脏兮兮只沾满黄色沙粒的小手!

这下她可乐坏了,迅速就在面前的沙子上玩起来,一会儿以练铁砂掌的气势狠狠戳着可怜的沙子,一会儿又撩起袖子打磨自己的手臂,更甚至还把自己的整张嫩脸戳进沙子里就一通唏哩呼噜呀,活像是求沙子“帮我毁容帮我毁容”似的。

穿封极趴在花灵媞身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看到她搞手掌和胳膊的时候还没怎么的,直到后来见花灵媞竟然将脸都撞到沙子里面去搅和,吓得可说连身上的痛楚都差点儿给忘记。

妈耶,花儿这是咋的喽?莫不是因为太疼又不能晕过去所以脑子瓦特啦?她把脸在沙子里面这样刨就不怕会伤了脸上娇嫩的皮肤?!这里可没有灵气替她恢复,他身上带着能用的灵丹也已经没有了,若是这样受伤,离开蛮荒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