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
赵启安将桌上的信“抢”到手,展开扫了一眼,冷笑,“耶律齐要求娶月宁安?他怎么不打盆水照照,凭他也配?”
“耶律齐要求娶我?”月宁安坐在下首,月家的客厅不算大,离陆藏锋也不算远,至少说话不会吃力。
“嗯。”陆藏锋轻点。
“拿什么为聘?”月宁安并无惊慌,更不会害羞,她冷静得问道。
“你只关心聘礼?”陆藏锋冷声道。
月宁安道“当然,要求娶我,得拿出诚意来。”不然她关心什么?
皇上又不可能让她嫁给耶律齐,她有什么好关心的?
“信上没写。”赵启安转身,挡在月宁安与陆藏锋中间,拿着书信走到月宁安面前,“要不要看看?”
“多谢赵大人。”月宁安接过信,扫了一眼,笑了,“昨天还说拿十六座城池来换我,今天连个聘礼都没有写上,就敢说要娶我。他不会以为,凭他南院大王的身份,就能娶到我吧?”
“十六座城池他拿不出来,南院大王妃的身份,他可以拿出来。”昨天的国书他们可以不当一回事,但今天这封信足已看出耶律齐是认真的。
“他首先得是南院大王,才能拿出南院大王妃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南院大王了呢?”月宁安把玩着手中的书信,笑得一脸良善。
“那是北辽,别乱伸手。”陆藏锋警告地道。
对于挡在他和月宁安中间的赵启安,陆藏锋连个眼神也没有给。
赵启安有伤在身,旁的手段使不了,也只能在这种小事上让他恶心一二。
看在赵启安有伤的份上,他现在不会跟赵启安计较。
月宁安道“正因为是北辽,我才能伸手。”要是在大周,她胡乱插手,别说左右王位继承,就是左右官员的升迁,皇上也能捏死她。
钱可以通鬼神,但不是万能的。
月宁安闲话家常似地道“北辽与咱们不同,北辽民风彪悍,乱得很。虽然这两年,北辽贵族在跟咱们学,也讲究父死子承,但他们也保留着强者为尊,蛮横强夺的传统。耶律齐敢以北辽的名义,拿十六座城换我,又在咱们这闹出这么大的事,一旦有人出头,多的是人想踩死他。”
踩死耶律齐,就空出了南院大王的位置,她相信北辽那些贵族,一定会揪住这个机会。
陆藏锋摇了摇头,道“昨天那封国书是用药水写的,字迹已经淡了。”不能作为证据用了。
月宁安脸上的笑容一收,“国书也能乱来?耶律齐他疯了?”
两国之间的来往,还耍这种手段,耶律齐要不要脸?
他这么做,置北辽的国家信誉于何地?
以后,谁还敢相信他,相信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