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染无奈,皱眉苦劝“父王,人命关天,你为何要拦我?从我爷爷开始,咱们王府与永宁侯府就是至交,难道就因为七年前的事情,就要与他们绝交吗?我懂您不让我与锦丫头交好的考虑,可是父王可曾为儿子想过?我与锦丫头从小一起长大,苏家旁支的兄妹不少,却没有一个真正能与我相交,只有锦丫头,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我们感情从未变过,如果是父王您,在这个时候,能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被暗杀身陷险境而不出手相救?”
顺亲王板着一张老脸,依旧不让。
“我从小您和爷爷便教我与人为善,要敢于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我要去救我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马,您却要阻拦,难道你们曾经教导我的那些道理都是假的吗?”
顺亲王脸色稍有转圜,说道“宫中和永宁侯府都已经派出人去找,即便有事,有太子殿下和他身边的隐卫在,定然不会让她出事情,你去不过是多此一举。”
“父王!”苏折染恼恨,无论他说什么,父王都不会让他出门。
他知道父王说的是事实,有容桓跟在她身边,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能心安,甚至是更有别的担心。
容桓对锦丫头的心思,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锦丫头不当回事,可是金石为开,他心中隐隐害怕的或许是这些。
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和锦丫头错过了太多,他不能再顺从父王了。
脚一蹬,身体便飞离了马背。
“父王,请恕孩儿这次不能听您的了。”传来一阵声音,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王爷,世子用轻功走了。”管家忙道。
顺亲王一脸失魂“罢了,他的轻功是父王亲授的,你们追不上的。”
他从椅子上起来,管家想伸手搀扶,却被他拒绝。
落寞而萧瑟的背影缓缓朝着府里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位曾经年少的王爷也已经头发花白,背影蹒跚,他口中喃喃念着“终是长大了,困不住了……”
容桓和林洛锦刚刚走出空地,一支锋利的箭羽朝她疾驰飞来,她反应敏捷,立刻闪身躲过去,还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另外两支箭羽一前一后又飞了过来。
容桓眸光一沉,催动内力将飞来的诸多箭羽一一挡下,同时飞身而过,护在林洛锦身旁。
无数的箭羽从四面八方飞来,将他们逼到了狭窄的沟缝之中,箭羽突然停下了,头顶一片阴影,抬头看去,一群黑衣杀手已将他们包围,昨夜表演魔术的领头男子出现在他们视野内。
“没想到吧?”男子哈哈大笑“今日我看你们还如何逃走!”
容桓始终将林洛锦护在身后,眸光深寒“你们要杀的是我,放了她。”
男子像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再次大笑起来“大燕太子不会如此天真,当真以为我要的只是你的性命吗?”
林洛锦眸光一转,发现男子后颈处有一个诡异的图腾,顿时一声冷戚“阎寐阁向来收钱替人办事,看来这背后之人是花了大价钱的。”
似乎没想到林洛锦能这么快知道他的身份,男子怔愣一瞬,随后无所畏惧的盯着林洛锦“看不出一个侯府贵女还有这般见识,我阎寐阁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在京都却鲜少有人知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阎寐阁的人,也不算冤死了!”
林洛锦再次冷笑一声“你们阎少阁主若是知道你们瞒着他做买卖,不知会作何感想?”
此话一出,男子眸光中射出一道阴冷,怀疑的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我们少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