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锦挑眉,轻笑一声“我胃口一向很好,你是担心我胃口太好了,养不起吗?”
林啸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你尽管放心吃,你若在侯府一辈子,二哥便养你一辈子。”
好暖心的一句话,林洛锦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在转好了,林老侯爷,林啸,青芜,安泽,还有容桓……
“你是遭遇了伏击吗?”他身上既有箭伤又有刀伤,最严重的是当胸一箭,再深入半寸,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应该是被人伏击,激战中被人背后射伤的。
谈到此事,林啸脸上的笑倏然消失,眼神霎时阴冷起来。
“没想到护城军也被换成了镇南王的人,我在朱雀大街与他们正面对上,根本就没想到我差点会死在自己人手上!”看得出林啸很愤怒,他眼中布满恨意。
“要不是殿下来得及时,我这条命恐怕就交代在自己人手里了。”
“殿下?”林洛锦一怔,林啸说的难道是容桓。
“是。”林啸艰难的从衣衫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递给林洛锦“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若镇南王攻破了宫门,让你拿着令牌,举家迁徙。”
林洛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容桓不是韬光养晦的准备了七年吗?他能拿到容透暗通敌国的书信名单,他不是该掌控着一切吗?
把令牌交给她,让她举家迁徙,他这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突然之间,林洛锦心烦意乱起来。
“他掌控了一切,算计了一切,我们还有举家迁徙的必要吗?”
这时,门外走来了青芜。
“小姐,老侯爷请你到合院一趟。”
她看着青芜,似乎有很多事情只有爷爷才能为她解惑,从七年前到现在,她懵然的过了七年,每一次当她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就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像她与容烨的和离,这本是皇帝金口赐婚,再由皇帝允准和离,一位帝皇,如此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圣旨推翻,他难道就不担心人言可畏,言之凿凿伤了他皇家的威严?
她随着青芜来到了合院,林老侯爷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洒扫伺候的小厮。
老侯爷眯细着眼睛,看林洛锦已经走到面前,开口道“坐吧。”
林洛锦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上正有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
“你守了啸儿一夜,没有休息好吧?”老侯爷问道。
“二哥是侯府的支柱,我回到侯府也是他左右护着我,守他是我该做的。”林洛锦道。
“嗯。”老侯爷点了点头,老眼睁开看着她“你母亲的遗物你可看过了?”
林洛锦点头,不过,爷爷怎么就知道她一定能打开木匣?
老侯爷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悠长的叹了口气。
“我知你此番回来定是疑窦重重,现在也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真相?”林洛锦看着老侯爷,她心中明白爷爷所说的真相,或许是关于容桓,或许是关于她的母亲南宫凌,又或许是关于她的……
“七年前,和熹皇后上位,要皇上为她修建一座行宫,而当时西边的苍岳虎师进犯,南镜水患过后又遇蝗灾,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朝中皇后的连襟大臣甚至克扣军资以修筑皇后行宫,太子殿下自请上战场,在他凯旋而归时,途中遭遇数次暗杀,他带着苍岳国师与朝内重臣的往来密信负伤回京,本想在朝堂上举报,却发现了更大的阴谋。”
“紧接着国库被盗,你就被抓进了监察司,对外未宣告任何罪名,我几番打听之下才知道你被定罪为盗窃国库的同伙,若不是当时献儿追捕时被贼人所杀,永宁侯府也就次湮灭了。”
“你被抓的第二天,太子殿下暗夜来访,要我救出你之后就送你出燕京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