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对陆瑶瑶来说，也算是相当糊涂了。她不知道赫那拉涅尔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还是无意，反正老板开口了陆瑶瑶就做了。

这次陆瑶瑶早就知道会碰到雪，但是她的心情很轻松，毕竟雪的异常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大，所以她从来没有特意做过什么靠近或者远离雪的选择，不过想到刚刚凝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恐怕自己对雪的影响不小。

陆瑶瑶按着赫那拉涅尔的吩咐出去办些杂事，直到雪的造型完全设计好了才进去。这次雪没有那么失态了，但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偶尔会偷瞄一眼陆瑶瑶。

陆瑶瑶一直装作自己没发现，其实她觉得雪的态度也挺奇怪的，要是真正忌惮，应该知道关注时间越久就越容易暴露的道理，就像上次的演唱会，陆瑶瑶用了精神力都还没发现什么呢，但是雪自己跳了出来，让自己不得不注意到他。雪的举措是真的很奇怪，似乎在吸引陆瑶瑶去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一下午的拍摄中，雪都是心神不宁，不是和女星拍对手场景时频繁被叫停，就是在唱歌的时候忘了词。要知道，拍专辑的视频时，为了对得上口型，歌手是要一遍一遍唱歌的。要在长时间的视频中截取最满意的片段，组成一首歌那么短的短视频，其中花费了歌手和幕后工作者许多时间，而雪这种状态，显然不太适合工作。最后导演让雪拍了一些无需动作和唱歌的镜头，此次的拍摄工作终于草草结束。

第二天陆瑶瑶就被叫停了，这次丽娜替换了一直跟进工作的陆瑶瑶，在丽娜欢快地跟着赫那拉涅尔走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收到的陆瑶瑶就这么被留在了悦颜集团中。

不是没有非议，连陆瑶瑶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和雪暗地里打打交道，免得因为雪影响了自己的工作。但是第二天陆瑶瑶就又回去工作了，丽娜被换了下来。

陆瑶瑶刚开始时不解，后面发现自己被换走的那一天雪的状态好像更差了，那天的工作几乎没有半点进展。可能赫那拉涅尔觉得这事和陆瑶瑶关系不大，或者就算陆瑶瑶是真正影响了雪，也是正方面的，因此就将陆瑶瑶换了回来。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在陆瑶瑶回去之后，雪的专注度虽然没有以前拍视频时那么高，但是还是勉强可以工作了。

拍摄专辑的视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陆瑶瑶作为赫那拉涅尔的助手，也和雪有过接触，她甚至帮雪弄过造型，陆瑶瑶的态度倒是坦然自若，就是雪，紧张得不得了。

晚上就是庆功宴，一群人要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今晚之后两边的人在下次合作之前就不会再接触了。

按理说陆瑶瑶是不可能和雪坐一桌的，但是谁让两人都是机械身体呢，不能和其他工作者一样吃吃喝喝，只能喝着特制的酒，免得扫了其他人的性质。

这一桌子不止陆瑶瑶和雪两人，还有三个也是用机械身体代替了原本身体的人，五个人坐一桌，气氛还算融洽。当然，雪没坐多久，就被他的经纪人拖去敬酒了，雪只能意思意思，但是经纪人一直在替雪喝酒。雪受了经纪人许多照顾，也一直陪在他身边。

陆瑶瑶只是一个小助理，除了敬赫那拉涅尔的酒之外，她也不需要做什么。陆瑶瑶扫了一下场内，发现雪已经离开了的时候，也跑了出去。

毫无意外地在走廊那里碰到了雪，陆瑶瑶态度很客气“雪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呢。”

雪一改之前温和疏离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可是机械身体，是不需要上厕所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陆瑶瑶微笑，要不是雪在最后一个星期中一直有意无意暗示陆瑶瑶去找他，她会出现在这里？陆瑶瑶不觉得这是雪求人的态度——是的，陆瑶瑶觉得是雪有求于她，并不是她处在下风。

陆瑶瑶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