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少这种事情。
孩子被放进了厕所隔间里,总有婴儿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虽然陆陆续续的,但是那个婴儿锲而不舍,坚持发出声音。她还不知道,在未出生前,她就已经被自己的父母放弃了。
大家都在想,那个孩子能坚持几天?是不是明天就会被收拾起来,丢进肮脏的垃圾堆里?
低低的哭泣声徘徊在压抑的空气中,所有人都似乎没有听见,那个孩子唯一可以发出的求救声。
第二天,那个孩子的哭泣声终于停了。
留意的人说不出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受。有年轻的小护士好奇,跑进去想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结果她惊叫一声,跑了出来。
看到年轻的护士都被吓哭了,有人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没见过这种景象,被吓到了?”
年轻的护士哭得不能自已,从手指缝里漏出几句话。
“不是,我没有被吓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我拉开塑料袋往里看的时候,她对我笑了。”
问话的人沉默下来,围在旁边支着耳朵听八卦的人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剩下那个护士的哭声。王丽丽也在里面,她抿了抿唇,叫人散了,去做事。
第二天晚上,孩子低低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低了很多,她的生命力,也终于在寒冷和哭泣中,渐渐流失了。
晚上值班,有护士控制不住,说了一句:“你说那孩子明天还会继续哭吗?”
其他人都停了手中的动作,没有人回话,因为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答案。
那个护士也知道没有结果,感叹两句,话题就被掐断了。
第三天的时候,孩子的哭声消失了。
医院更沉默了,那吵人的哭声消失之后,只留下长久的空白。
晚上,主任叫实习医生小郑去处理厕所里的东西,他一愣,年轻的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忍,还有一丝恐惧,他颤颤巍巍道:“主,主任,我,我不敢去。”
主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吩咐别人,被平稳的女声打断了。
“我去吧,主任。”
王姐看着主任,平板的脸上面无表情。
主任点点头。
王姐就走进去厕所,将黑色的塑料袋抱了出来。
那个厕所隔间又渐渐有人去了,哭声淹没在时间里,只有某些回忆里,那哭声才能勾起一些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