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瑶晕了过去，她没有看到，抓住自己脚踝的正是洛九，她也没有看到，洛九本来紧闭的眼睛此时睁了开来，只是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

洛九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尧妖不是被他亲手杀死了吗？为什么现在和自己一起落入河中，看样子还在寻找自己。

还有自己，不是被谢予靖和纪念书杀死了吗？他记得自己死的时候旁边狂风呼啸，他死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爷爷唤的一声“阿九”。

不，不是爷爷，是尧妖。尧妖唤了自己“阿九”。她为什么这么唤自己?

看着尧妖的身影逐渐沉下去，洛九俯视着，一动不动。

不是，不是尧妖自己唤他“阿九”，是自己，是自己要求的……

……

“你叫我洛九。”

“那我以后叫你小九?”

“阿九。”

“好好好，阿九，阿九。”

“嗯。”

“阿九！”

……

洛九想起来了。这一辈子的尧妖和上辈子不一样，这一辈子她保护自己，让自己有所依靠。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上辈子自己的下场，不就是拜尧妖所赐吗？

可是，这不是上辈子的尧妖……

洛九身形沉下，揽住陆瑶瑶的腰，往水面而去。

……

陆瑶瑶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当她醒来，一眼瞧见木屋顶时，她还有些愣愣的。但是看到洛九的时候，所有回忆都回来了。

“阿九，你救了我?”

洛九正坐在木屋里唯一一张板凳上，直直看着她，没有回话。

陆瑶瑶心里觉得怪怪的，她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但是又说不出来原因。

“阿九?你还好吗？”

“我没事，师……师傅。”

洛九终于还是回答了。

陆瑶瑶松了口气。在刚刚那一瞬间，她觉得洛九陌生无比，竟起了想逃走的心思。

看着明显放松的尧妖，洛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问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一辈子真像个梦。与上个世界完全不同。自己入了药王谷，不再是以药人的身份，而是十长老的弟子。自己没有遭受尧妖的摧残，她待自己好得不真实。

她是尧妖吗？

毫无疑问，她是。

可是自己竟然对她有了情愫。

洛九捂住胸，那是什么感觉?

自己救了尧妖，只是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结果回忆了一遍，自己能把与尧妖相处时的滴滴点点都能回忆起来。

他很看重尧妖，他，很喜欢尧妖。

这世界上的事情可真奇怪，他是自己，但是自己取代了他。他的心情，自己好像不能体会。

“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们?”

洛九摇头，“我救师……师傅出来之后，在不远处看见这木屋，就把师傅抱了过来。没有人来找过我们。”

开始还有些艰难，后面“师傅”这两个字就好吐出口了，毕竟他叫了这么多次。

陆瑶瑶没有注意到洛九的异常，她发现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吗？”

洛九点头，若说与这辈子的洛九不同的地方，就是上辈子自己待在尧妖手下，学了不少毒术，后来他还去了药王谷，一路成为大师兄，可惜还没当上大长老呢，就被杀了。

陆瑶瑶的表情有些惊喜。

“你什么时候毒术进步这么大了？真好，不愧是我尧妖的弟子。”

洛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