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默不作声地抽出剑来,将剑鞘丢向钟镜芙。
没有同过去数十年一样,钟镜芙只是淡淡看着剑鞘,任凭它掉在地上。
谢予靖觉得一同掉落的还有自己的心。
钟镜芙叹息一声:“少爷,你打不过我的,何必呢?”
谢予靖没有理会,他直接冲了过去。
剑势逼人,直直扑向钟镜芙面门,她一动不动。谢予靖都以为她不愿避开了,急忙想收住剑势,却没成功。
在差之毫厘的时候,钟镜芙动了。她的身形比以前还灵巧,就这么轻轻一飘,就离了三米远。
谢予靖吐了一口血。刚刚他想收住剑势,反伤了自己。他甚至来不及观察自己的伤势。
镜芙那么快,一下就能扑到自己面前,问自己情况如何。
谢予靖直直对上了钟镜芙的眼。她身形一动不动,裙角还因为刚刚的动作而飘扬着。她还是没有动。
谢予靖苦笑,拾起剑鞘,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
钟镜芙没有目送,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而是朝着药王谷的方向迈步。
洛九第一次对她有了些好奇,他问道:“你不后悔吗?”
钟镜芙淡淡看了洛九一眼,道:“决定放弃的东西,就不能再去尝试握住。”
看着她平稳的背影,洛九静静笑了。
陆瑶瑶没有过来看戏,而是待在纪念书身旁。知道谢予靖来药王谷的消息,他没有说要见谢予靖,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恨意,倒让陆瑶瑶有些惊讶。
要知道,人类百分之九十的行动都被情绪驱使,所以迁怒这回事,对于人来说实在是驾轻就熟。纪念书的理智,就显得十分可贵。
纪念书理智,这个在他过去的十九年生命里从未出现的状态,现在倒是恰如其分。不过,他终究对钟镜芙没有之前的热络了。准确的说,他对于俊男美女没有之前的热络了。他的心神好像被报仇填满了。
“我的伤快好了。”
将养了半个月,纪念书早不见了当初的萎靡不振。他动了动唇,面色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你可不可以教我制毒?”
陆瑶瑶摇摇头,在纪念书难掩失望的目光中道:“但是我制的毒药,可以给你用。”
纪念书眼睛又亮了起来,这远比他的要求更实际快速。
“但是你不能用来伤害无辜的人。”
纪念书明白陆瑶瑶的意思——这毒只能用在凶手身上,也就是说,没调查清楚前,他不能随意用在某个人身上。
“好。”
纪念书听见自己说。
陆瑶瑶将自己调制的毒药拿给他,又给他配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