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儿现如今是杀人嫌疑重犯,待遇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坐的马车,又破又颠,车上还有许多可疑的血迹。
不知道是因为塞了钱,还是翠香楼给帮忙走了后门,总之在除了县城之后,三三也上了林灼儿的马车。
押解犯人的马车,自然和平日里林灼儿坐的马车不一样了。
一块光秃秃的木板,连个遮挡都没有。
林灼儿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来芙水镇的时候坐的车也没比这辆车好到哪里去,这还真是怎么来的,怎么走了。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到三三正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将林灼儿手腕上的铁链隔开。
“你说你,傻不傻,非要来和我遭这个罪。”
林灼儿无奈的摇摇头。
“我才不傻呢。”
三三被晒的头昏眼花,也懒得跟林灼儿争辩,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块小手绢给林灼儿遮阳。
“行了,不用管我了,反正也是个要死的人了。”
林灼儿小声嘟囔道。
“小姐,我不许你瞎说!”
三三生气的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我不说。”
林灼儿索性闭上眼睛,不在看周围的路。
她就这样离开芙水镇了,想当初她可是豪言壮志,立志要闯出一片天地的。
现在,她却成了阶下之囚,也许马上就要被杀头了都说不定,真是造化弄人啊!
“啊!”林灼儿心中憋闷,忍不住仰天大叫了一声。
“安静一点,最近附近不太平,若是引来了贼人,你我都要遭殃!”
押解的官差回过头来,凶巴巴的对林灼儿说道。
林灼儿缩了缩脖子,看了看周围,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出了芙水镇,走上了山道。
“贼人?不会吧?”若是林灼儿记得没错的话,芙水镇附近的那伙贼人还是她的老熟人呢。
好歹也算是有交情,这些人不会这么绝情吧。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住了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现在身边还跟着三三呢。
谁知他们走过一个山岗,周围就传来了一阵奇怪的鸣叫,草木晃动,马匹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真的让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林灼儿小声叨念道。
只见两个官差如临大敌,纷纷拔刀,挡在了马车前。
“小姐,不会真的有强盗吧。”
三三紧紧地抱住林灼儿,小声说道。
“别怕,咱们又没钱。”
“可是,咱们有色啊。”林灼儿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忽然觉得她的话居然无法反驳。
“站住。”
两个人正在小声交谈,马车已经被拦了下来,几个一身黑衣的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几个大汉,大白天的,不但一身黑衣,还蒙着脸。
站在日头地下,多少有些可笑。
不过林灼儿可笑不出来,不管是从身形还是从说话的声音来看,这几个劫匪大哥都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也就是说,她们是实实在在的遭劫了。
一瞬间,林灼儿也慌了,她和三三身上的确是没啥钱,就怕人家想劫点别的啊。
“大胆,难道你们没看出我们是官府的人吗?官府奉命办案,你们也敢阻拦,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是押解一个嫌疑犯上京,谁想到会遇到劫匪啊。
一般情况劫匪是不会来触这个霉头的,毕竟这是官家,而且也没有什么油水,得罪了官府,万一官府一目之下,下令把他们的老窝都剿了就不好玩了。
可是这几个劫匪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拦在路中间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林灼儿赶紧在脏兮兮的马车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