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说谎,一定是她,就是她杀了我相公,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秦老六的娘子抢着说道。
“这位夫人,你是谁?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要诬陷我杀人。”
林灼儿看着秦老六的娘子逼问道。
其实林灼儿明白,自己已经进了别人的圈套,她跟姓秦的娘子争辩这些,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秦家娘子,本官正在问话,你不要插嘴,若是真的是林芙杀了秦老六,本官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与那秦老六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杀他?”
“那你为何会手持杀人凶器在现场?”
“民女的钱袋当街被人抢走,民女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钱袋而已。”
“秦老六抢了你的钱袋?”
曹县令狐疑的问道。
“回大人,抢钱袋的是一个小孩,我就是看到他拐进了那个胡同,才追了进去,谁知……”谁知她一进胡同口,就变成了杀人犯。
“胡说,我可没看到什么小孩。”季屠户的娘子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不过,说来也奇怪,事发之后,林灼儿的确再没有看到过那个小孩,不过想来也是,既然是个陷阱,自然不能有什么破绽。
“那个小孩,现在何处?”
曹县令问道。
“事发之后,民女并未再看见他。”
林灼儿如实答道。
“林芙,你可知现在所有一切证据都对你不利?你手持凶器,又有目击证人,而这个秦老六……”
曹县令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来人,先将林芙押入大牢,带仵作验明秦老六的死因,再做定夺。”
“至于你们,先都回去吧。”
出于苏知府的面子,曹县令没有直接定林灼儿的罪,而且还让人在大牢里给林灼儿单独准备了一个牢房。
可是林灼儿知道,这一次,她想要翻身,难了。
原来,林蕖这些日子的小打小闹,不过都是一个障眼法,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自己往圈套里钻呢。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三三她们。
不管环境多好,这毕竟都是大牢,虽然已经是深夜了,林灼儿坐在硬邦邦的地上,睡意全无。
周围呼噜声,受了刑的犯人的呻吟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远处传来一点点的烛火,但是却照不到林灼儿所在的角落。
她透过牢房小小的窗口看向外面,今夜的天空格外的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过来。
林灼儿精神一振,坐起身来,周围的犯人也都纷纷被惊醒,冲着脚步声喊着冤枉。
火光照亮了林灼儿眼前的牢房,紧接着,她看到了是三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三三?”
“小姐!”
三三显然是哭过了,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看到林灼儿的那一刹那,眼泪刷的一下子就又掉了下来。
林灼儿看了都心疼。
“小姐,你受苦了。”
三三冲着跟在一旁的衙差点点头,衙差打开了牢门,把三三放了进去。
林灼儿这才注意到,三三还挎着一个食盒。
“这牢里的饭菜,我们小姐肯定吃不惯,我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几样小菜,你快多吃点吧。”
三三一边说,一边一样一样的把饭菜端出来,放在牢房里唯一的一个破桌子上。
“三三,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搞得好像这是我的最后一餐一样。”
林灼儿看着三三的眼泪随着那饭菜吧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