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解决了!”
沉浮在无边无际海面的奴隶主大船上,灯火通明,甚至还有煮得冒出热气的食物香味,环绕在大船内里。显然,奴隶主在带着手下离开之前,从来未曾预料过,自己是与心爱的大船最后的一次离别。
诺伯托兴奋的将已经被刺死的家兵从船舱中的休息室里拖出来,一滩被拉扯勾勒得笔直的猩红鲜血,弥漫而出。
“我这边也解决了!”
陆斯恩喘了几口气,脸色有些许的发白,默默看了一眼躺在脚边的两具尸体,轻呼出一口浊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虽然在遗迹之中,亲眼见证了那么多具支离破碎的尸体,看到了汪洋如海水般的血浪,可那,终究不是自己动手。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
陆斯恩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克洛哀湿漉漉的哭泣着上船,初显曼妙的身姿与柔弱的神态,吸引了这两名饮酒过度的家兵注意之后,自己果断之下,朝他们其中一人背后的心脏处,刺出了锋利的匕首。
那种血肉被开膛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想来想去,也只是麻木。
这三个家兵,本来就该死,自己动手,可谓是毫无任何的心理负担。
只不过
陆斯恩有些惊叹的看了一眼身边,小脸煞白的克洛哀,“克洛哀,你刚才,嗯很果断。”
由于家兵总共有两人,虽然都是毫无防备且饮酒过多的状态,可自己第一次出手杀人,终究是经验不足,在杀死一人之后,没有来得及扶住尸体,导致那具还有温热体温的尸体,重重甩落在了甲板上。
另一名家兵哪怕再如何的没有防备,可毕竟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在听到身后的动静,与顺着海风弥漫到鼻中的血腥味儿后,也瞬间警惕了起来,想要扭头回看。
遗憾的是,这位家兵虽然有所警惕,可他却将警惕的目标,放错了对象。
没错,他忽略了那站在自己身前,湿漉漉哭泣着的无助女孩。
陆斯恩本来已经做好了与家兵殊死一搏的准备,可他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居然在瞬息之间,会那般果断的,挥出藏在衣袖中的利刃,洞穿了家兵的肝脏。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
对,他补了最关键的那一刀。
“谢谢。”克洛哀有些柔弱的笑了一声,白嫩的肌肤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皎洁光滑。
“这都是,嗯我在海盗那里学到的,你知道的,海盗平日里也经常训练,我为了保命,也偷学了一些。”
“唔”陆斯恩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一路上,也多亏了有你,否则的话,我们也不可能救出这些被俘虏的小孩。”
“我应该做的,帮助他们回到父母的怀抱,本就是我们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情。”克洛哀柔柔一笑。
陆斯恩楞了一下,之前的生死危机之中,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克洛哀的容貌。
直至此时,当一切几乎都尘埃落定之后,他才真正有功夫,一睹眼前小佳人的容颜。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奴隶主会将你看得这么重了。”陆斯恩轻叹了一声,面对着月色下的美人,心中并没有掠起丝丝涟漪。
克洛哀好奇的看了一眼陆斯恩,从他黑色的瞳仁之中,看到的只有纯净无瑕。
“我说,你们两个还在叽叽歪歪什么呢!”诺伯托满意的看了一眼手中沾满鲜血的银剑,将失而复得的佩剑收回剑鞘之中,朝二人嚷嚷走来。
“我们需要将船开回文兰海岸。”陆斯恩将视线从克洛哀身上挪开,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大海,心情有些沉重“大船,我重来都没有开过。”
“我去将那些俘虏的小孩放出来,那肮脏黑暗的船舱,简直不是人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