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罕伯拉利用了千年之前,被他屠杀的无辜平民的冤魂,汇聚成了无边汹涌的怨毒之潮!”
“他是早就有所准备了?他难道在一千年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才会对自己领地的领民,痛下杀手?”
陆斯恩与诺伯托震撼对视,直至此刻,他们才真正意义上目睹了,这位活跃在上古时期的大能,恐怖的手段与阴辣的诡计!
终于
待金色光芒被黑色巨浪所淹没之后,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了能够限制住阿德罕伯拉之物,那棺椁正在理所当然的,徐徐展开!
陆斯恩屏息看着,三人几乎已经忘却了逃跑,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这位上古大能复生的景象。
一息,两息五息。
在三人低沉的呼吸之中,阿德罕伯拉的真容,终于在璀璨月芒之下,露出了全貌!
这是一位怎样的男人?
他浑身包裹着深黑色的长袍,长袍上又有金丝如游龙般掠过,长且卷的黑发打理得井然有序,哪怕是经过了上千年的沉睡,都不曾凌乱分毫。
他的面色苍白而没有丝毫血色,白净无须,看上去犹如二十来岁的青年,漫长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庞之上,刻画出任何的痕迹。
欣长的身躯,此时此刻正优雅的躺在盖有红黄两色的奢华绒布之中,纤细的十指相互交错,静静地合拢在胸膛中央。
倏地,他睁开了双眼!
陆斯恩与诺伯托只觉天地之间黯然失去了色彩,无边的黑暗正朝着他们二人席卷而来,似乎要将其吞没在恒古永恒的地狱。
那一双墨绿色的瞳仁,不掺杂着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似乎之前于天地之间发出的怒吼,只是刻印在很久以前的留声。
“终于出来了。”
他俊郎的脸庞,似乎很久未曾动过,以至于在嘴角挤出来的微笑,都显得那般吃力、僵硬。
于是,他动了。
在囚禁了自己上千年之久的棺椁之中,他缓缓抬起了手臂——在陆斯恩与诺伯托的眼中,这个动作似乎漫长了数个世纪之久,直到那混沌在棺椁之外的黑色怨灵浪潮,涌入他的躯体。
好似饥渴了很久的人,突然遇到了一片绿洲,阿德罕伯拉舒坦的摊开了双臂,任由长袍于手掌末梢垂落,尽情吸收着这往生之后的第一个礼物。
“恐怖”
诺伯托呢喃出声,艰难的将视线从阿德罕伯拉的身躯之上挪开。
这个男人,宛如一方黑洞,所有朝他看来的目光,都将被其无情吞没,永久的迷失其中。
“我们该走了!”
陆斯恩也回过了神来,扯了扯一旁失了神、丢了魂魄的克洛哀,将她自无边黑暗之中牵引而出。
“阿德罕伯拉已经复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如今该做的,就是救下那些孩童,驾驶奴隶主的大船回到陆地,将这件事,禀告给地方执政长!”
陆斯恩一脸凝重,方才阿德罕伯拉的怒吼,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报复教廷,毁灭大陆,让所有的生灵,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血流成河。」
他是带有无边恨意,往生而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整片大陆,都将会承受他自千年之前,带来的无穷怒火。
这件事,必须告知给郡里知道,再由郡里,转达到教廷,由帝国与教廷联手,对阿德罕伯拉进行剿灭。
“哼!”诺伯托冷哼了一声,低声道“虽然这恶魔恐怖无比,可千年之前,全盛时期的他也被教廷与北丹格尼斯联手封印,且不说千年被封印,教廷与帝国之间不断发展壮大,就算没有变化,他复活之后的实力,也低微得可怜,恐怕,只需要一位骑士阶的高手,便能治他于死地!”
“可惜,你并没有骑士的实力。”克洛哀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