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巍巍楼(2 / 3)

安歌 不渡寒江 3331 字 2020-09-02

忧民的侠客风范,有时候又一副市井女流氓的模样。可总是能在她身上感到一丝丝的与众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好。

申湜上楼之后,俞月娘起身走到门口,倚在门边上。

今天街上确实很少行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抬头看着已经西斜地太阳,这睁开眼睛,不知道一天做了什么,就过去了啊。

王府的医官在检查安歌手上的伤口后,留下一些止血祛疤的药粉后便离开了。

安歌脱下鞋子,换上一身轻便贴身的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悬着的白色围帐有些出神。

第一次下山,第一次走江湖,第一次面对远超自己的敌人,第一次命悬一线,也第一次遇到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天内,两天前她还走在南门的管道上淋雨,现在就躺在王府的别院里,好像她还没从那场醉酒中清醒过来,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

张开左手,看着包扎起来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安歌这才确定自己已经醒来了。她不断地回忆着那个古怪的梦境,想抓住每个可能忽略掉的细节,从如潮的黑甲兵卒,到龙骧铁骑。可是在最后关头,她还是看不清那个站在城楼上的人影,那会是谁?她现在不得而知。

从枕头边摸出那只烧瓷白兔,放在自己胸口。安歌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自从昨夜一战,自己的气力发挥到极致,凭借对气机的感知,她好像已经迈入练气五楼境界了。

随着呼吸,她感受到有风从窗外涌进来,那是像潮汐一样的感觉,虽然眼睛看不到,不过也是真是存在的;她能感受到附近别院里形形色色的人,甚至只隔了百十步的那间房里的山君;她的意识逐渐上浮,一切心神沉浸在对世界的感知中。

自己印象里的世界,在气的视角下,不再是有着斑斓颜色的,它们或是很沉寂,或是很调皮,有些随着风自由来去,有的从自己小腹的气府中缓缓逸散在空中,还有的随着经脉流向全身。

随着意识的逐渐升高她好像看到了一座屹立在云端的巍巍高楼,挣脱开皮囊的束缚,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新奇瑰丽。

练气五楼有诗为证我梦白云里,我歌巍巍楼。此生不至此,哪敢称风流。

此时安歌的房内,有微风从窗外而来,涌入她的身体,在身体里周游一圈后,顺着身体的穴窍悄悄流出去。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外来的气总会卷走一些气府里原有沉积的气,还有的会在气府中沉寂下来,最后流转在体表,归于平静。

不自觉地,练气代表的轻身安歌已经做到了。

这一切是安歌自己不知道的。

胸口的那只瓷兔,随着呼吸的频率,慢慢的沿着安歌的脖颈滑了下去,掉在厚实的床垫上,没发出声响。这时的安歌下意识翻了个身,抱住一边的被子早已睡熟了。

在安歌突破五层楼的时候,王府内山君与张之逸几乎是同时感觉到的。

山君睁开眼,感受那些风的流向,又闭上眼,感叹了一句“天赋异禀”后继续闭目养神。

灰衣老人张之逸则第一时间闪身到齐承身后告诉了这个消息。

齐承抚须笑道“本来就不差的嘛!多大点事儿。”

张之逸看着满脸得意的老朋友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多大点事嘛!也就以还不到十八岁的年纪突破到练气五层巍巍楼。一般,一般。”

齐承横了眼张之逸,道“奇怪么?本来不就该这样。你十八岁的时候什么境界?”

张之逸微笑道“不奇怪就怪了,这丫头本就一手纯熟的刀法,突破到练气五层楼。肯定能再进一步。寒心庄从来是男子练剑,女子练刀,这丫头未来可期啊。”

至于齐承后面的疑问,自然是装做没听见了。

一边的齐桓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