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金玉碗,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更何况穿着那件衣服的人都坐在凤撵上了,还有谁会怀疑呢?
在金玉碗“好心”地指引下,众人又找到了锦绣坊的店,却只看见了伙计,没看见成衣,但这并不妨碍众人对她趋之若鹜,来店里的人络绎不绝,还没开业就已经收了几百两的定金。
后院里,金玉碗见苏玉柔拿着账簿算个不停,笑道“如今可别再说舍不得请绣娘了,这几百两的定金,够你请好几个手艺高超的了。”
“舍得了,这下舍得了!”看着一张又一张的银票,苏玉柔笑容满面,“我还得谢谢你,店还没开呢,就已经赚了这么多钱。”
“你也别着急谢我,这些订单够你做到年中了,霜玉楼那边可要我帮你顾着?”
望春阁虽然先歇业了,但霜玉楼还没有,长盛街的工人来往多,但酒楼店铺不多,苏玉柔便想着多看一些时日。
“那就不必了,我还是能兼顾过来的。你难得无事一身轻,还是好好休息吧。”苏玉柔头也不抬地说道。
她知道从来京城至今,金玉碗便没有好好歇过,也舍不得她再忙碌下去。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金玉碗闲适地往卧榻上一靠,听着苏玉柔打算盘的声音,闭目养神。
嘴上虽说着要歇歇,但金玉碗明白自己天生就是个劳碌的命,明儿还要去丞相府给刘翠芝送药,哪儿能歇的过来。
如今木老他们都不在,金玉碗也只能一个人去丞相府,敲了三下门,小厮才过来,看见她一脸惊慌,拉着她就跑“金老板,您快过来看看吧!姑娘上吐下泻,少爷正请大夫呢!”
他口中的姑娘便是刘翠芝。
一听这消息,金玉碗也顾不得形象,拎着裙摆便往刘翠芝的院子跑。
院子里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郭朗正面露愁容,在院里踱步,看见金玉碗,他箭步上前,推搡着让她进去“你不是大夫吗?快去瞧瞧她到底怎么了?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见他如此重视刘翠芝腹中的孩子,金玉碗便知道刘翠芝赌对了。
屋里门窗紧闭,一股血腥味从卧室传来,金玉碗捏着鼻子走进去,只见刘翠芝和那丫鬟正往床上倒血。
“你们这是做什么?”金玉碗放下药材,惊讶地上前。
“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我才敢下床来。”刘翠芝十分信任金玉碗,毫不防备,“今儿一早,郭云瑶推了我,我就正巧借着机会将孩子弄掉。”
“可若孩子没了你怎么办?”看着一床的血,金玉碗知道,这孩子对于刘翠芝而言,只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但依然觉得震惊。
“你不是给了我生孩子的药吗?最近我的身体好了许多,想来不久就能怀上。”她一边说话,一边将血洒在自己的腿边。
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再配上她的满脸的笑意,金玉碗没由来地脊背一冷。
“金老板,孩子怎么样了?”门外传来郭朗急切的声音。
刘翠芝往床上一躺,给金玉碗递眼神。床边,丫鬟收拾好一切,换上哭丧的脸,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事情。
金玉碗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满脸苍白地看着郭朗,声音平静“孩子没了。”
世界仿佛寂静一般,片刻后,金玉碗听见一声清脆双利的巴掌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