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君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金玉碗一口答应,“这主意倒是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姑娘家顶着刀疤脸,这……”他没想到金玉碗会这么快答应,自己竟然有些后悔。
“能达到我的目的就成。你先给我试试,让我选个合适的刀疤。”金玉碗在意的点和他不一样,说出来也轻松许多。
见她如蝴蝶般回到院中的身影,李维君无奈扬起唇角。
为了让李维君给自己化妆,金玉碗早就购置了全套的装备,省得李维君再去挑选。
两人在韩江的房里鼓捣着装束,金玉碗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疤痕。
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着镜子比划,“疤痕不能太重,否则面纱遮不住,旁人就能看出来了。”
随即她伸手在面纱上试了试,取了个长度道“就这么长。”
李维君盯着她的脸瞧了许久,见她确定下来才开始动手,金玉碗又忙叮嘱“这疤痕每日都要画,你别弄得太复杂了。”
“放心,我自己画的疤痕,我自然记得。”被她一遍遍念叨,李维君差点忍不住笑意。
金玉碗听话地在凳子上做好,还是第一次让李维君化这样的妆,心底一阵莫名的激动,连睫毛都轻悄悄地颤抖。
眼前的人阖眸,微微颤抖的眼睛清晰地写着不安。
“别紧张,一会儿就好。”李维君干涩地开口,猛然发觉紧张的不仅有她,还有自己。
他屏息凝神,转头悄无声息地长舒一口气,才抬手提笔,在她的脸上化妆。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离他只有半指之隔,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甚至能看见她娇嫩肌肤逐渐变得红润。
那股温热搔弄着肌肤,金玉碗憋不住,发出清脆的笑声“好痒。”
“那我注意。”话音落下,李维君的耳边就只剩下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寂静,整个世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这一刻能永久该多好,他想。
若是一辈子都停留在这一刻,他死也甘愿。
容胭阁的眉黛颜色很浅,恰巧可以被金玉碗的面纱遮挡,不至于显露太明显。
随着李维君的手,一道狭长的疤痕横亘在金玉碗的脸上,布满了半边脸颊,乍一眼看过去,甚是可怕。
闭着眼,金玉碗甚至感受不到李维君的呼吸,只有眉黛触碰脸颊的沙沙感。
“你瞧瞧看,这样合不合适?”李维君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有信心,但面对金玉碗还是不自信。
直到这时,金玉碗才缓缓睁开眼,看着镜子中那可怖的疤痕,自己也吃了一惊。
她换了不同的角度去看,眼中皆是满意,“当然合适了!只是辛苦你得记住,每天都要化这样的疤痕。”
虽然是件麻烦事儿,但为了相公,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将五官修一修,最好修得不像是我。”对着镜子左右照照,金玉碗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样一来,他们每天的麻烦又得增加不少。
“自然可以。”李维君抬起颤抖的手,缓缓地落在金玉碗的脸上,继续替她修五官。
只是修面纱之下,倒还轻松一些。
可妆还没画完,二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金玉碗屏住心神忍着不动,这才没有让李维君画错笔。
门外,韩江看着泼妇骂街的几个人,一脸茫然“诸位姑娘,你们是否有什么误会?我望春阁未曾得罪过几人吧?”
“你们是没得罪,可你们店里的金玉碗得罪了!”敏佳趾高气昂的站在一种仆婢面前,那架势恨不能将金玉碗拆皮脱骨。
东家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蹦出来,韩江先是一愣,随即拱手解释“诸位误会了,咱们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