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看不上耿克孑,但楚清凌你莫非都不放在眼中?”
“现今,楚师叔一朝得证金丹,你再后悔也来之不及了!”
闻言,沈绾绾静静的一拢发丝,不冷不热的道:“师父,我嫁给平郎的前因后果,你一清二楚,所以光指责徒儿是没有道理的。”
“纵使是殷师叔的喻令,但以你的聪颖,虚以委蛇不难吧?”
朱瑾斜眼一瞥,不掩怒意的道:“陈平一个小家族出身的元丹修士,我不信他敢对揽月宗的长老用强。”
“惑心元阴的重要不需师父多说,你让他破了身子,但此子一介中品灵根,难道你还指望他突破金丹不成?”
“师父有时候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师父的话,你半句都未听进去。”
“一而再再而三,步步错,早知今天,师父不如眼睁睁的见你饿死在那渔村之内。”
待她发泄似的讲完,沈绾绾眼里已充斥着一股深深的悲哀,轻摇了摇头,凄凉的道:“不是每个人都满心盼望着踏上仙路,但师父的活命之恩,绾绾当永世铭记。”
“你现在就有报答的机会。”
朱瑾冷哼了哼,嗓音尖锐的道:“陈平一百出头的年纪修至元丹大圆满,身上定藏着不浅的机缘,你日后旁敲侧击,寻寻真相。师父还有五十载的寿元,能不能再冲一次金丹瓶颈就看你的了。”
“老东西!”
站在门外的陈平眼中寒光一凝,如刀锋般的杀气,一闪即过。
“师父,徒儿做不到。”
沈绾绾的表情冷了下来。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你!”
朱瑾眼睛一缩,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下。
“师父,你考虑清楚了,我们之间虽有一层师徒的名分在,但绾绾如今也是揽月宗的长老,地位不比你差了分毫。”
沈绾绾无惧的直视朱瑾,从容不迫的道。
这一瞬间,朱瑾的神情彻底凝固,手臂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面前,倾国倾城的沈绾绾,渐渐与她心底深处那一道倔强女童的身影融为一体。
“轰!”
就在同时,一股劲风冲向船舱,那房门连带着几道禁制一起四分五裂了开来。
漫天飞舞的木屑中,一名青衫男子缓缓的步入,架住了朱瑾的手腕。
而沈绾绾在看见陈平的刹那,面容上一丝轻松闪过,同时美眸中泛起一层神光。
“是你。”
待朱瑾看清不速之客的相貌后,脸上只剩下了骇然。
她明明在门外布置了数道禁制,却没有发现来人的丝毫踪迹。
更令她惊慌的是,任她往手腕里狂注法力也无济于事。
仿佛是被通灵道器制住了一般,根本抽之不出。
接着,她只觉手腕一热,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朱瑾脸色当即一白,只见自己的半个手臂已被活生生的卸下,骨头、皮肤,血液统统搅成了肉泥!
同时,从陈平袖子里飞出了一头生着牛角的小虫,抱着新鲜肉泥香喷喷的咀嚼起来。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望朱道友好生反省。”
陈平望向朱瑾的眼神凶光毕露,一点不掩饰他的态度。
他不可能因为朱瑾是沈绾绾的师父,就对其尊敬有加的。
此女胆敢图谋他的机缘,如若是在古州平原之外,早杀的她魂飞魄散了。
“平郎。”
沈绾绾目睹师父的惨状,吓的一咯噔,下意识的拦在了两人中间。
“陈平,如果你以为仗着殷师叔的庇护就可无法无天,那么你离死期也不远了。”
朱瑾封住断裂的经脉,一字一顿的道。
断了一臂,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倘若舍得吞服造血生肉的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