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能确定。”
金吾方支支吾吾的道“这消息是昨日突然在城内爆发的,我听闻后第一时间吩咐弟子查找源头,发现是从两名外来的陌生筑基口中传播而出。”
“据亲眼见过两人的一位长老描述,其中的男修是筑基大圆满修为,另一位女修则是筑基后期,他二人散布消息后,便消失在了金瑞岛。”
如果陈平此刻在场旁听,必已清楚那一男一女两名筑基修士,定然是大战中唯二逃脱的邓族长老,邓玖基和邓长月。
“难道是碎星门故意设局,意图扰乱我宗的军心?”
金照恒面色一沉,寻思道。
可樊益桥这么做,似乎也没有必要。
“吾方,传我之令全城戒严,一个月内取消轮休。”
生怕流言并非是空穴来风,金照恒琢磨了一会,吩咐道。
“是,老祖!”
金吾方高声领命,接着忧心忡忡的退下了。
灯火忽明忽暗,大殿重归寂静。
金照恒凝望着叔公金齐仲的法身雕塑,久久不语。
曾几何时,他也意气风发,立下誓言要将叔公的雕像立于碎星门的主脉之巅,让这名为牵制宫四海而牺牲的老人一同见证家族的崛起。
可一晃过去数十载,他才发觉现实和念想的差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碎星门竟熬过了黑暗时期,再次培养了一位元丹,并在家门口布下壁垒,压的他节节败退。
而且,他这一宗之主,更不好当啊!
为了抗衡碎星门,他在家族几位长老的进言下,匆匆组建宗门,收拢了金瑞岛周遭的筑基家族,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邪修势力。
等宗门运转起来,却立刻暴露了各种弊端。
金家的长老与吸收的外姓筑基明晃晃的分成了两大派系,经常因为一枚筑基丹、一件小事、一点利益吵得不可开交。
哪怕他仗着修为绝顶,强制干预两派的争端,可用不了多久,又会重回泾渭分明的模样。
金照恒心里明白,两派无法填平间隙的融合一体,一是建宗时日尚短,隔阂还未消除,二来碎星门步步紧逼,导致宗门资源匮乏,不得不撕破脸皮争取利益。
内忧外患,磨灭了他初始的热忱。
偶尔深感疲乏之际,他甚至生起了甩手不管,远去修行的想法。
当然,这懦弱的念头屡屡被金照恒瞬息掐灭,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
不过,最担心的事或许已经发生。
海昌岛陈家接连出现两名元丹修士,若其选择倒向碎星门,逆星宗就真的危险了。
“我的剑道一往无前,但执掌宗门的能力却是一塌糊涂。”
金照恒面现一丝惆怅之色,跟着袖袍一抖,一枚黑色令牌从储物戒内飞出,悬空而立。
此物外层深黑,里面无数道蝌蚪符文旋转闪烁,似乎并不太安稳。
望着在身前尺许停下的令牌,金照恒凝重的一伸手,一层剑芒将整只手掌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才谨慎的抓去。
虽然隔着厚厚的灵力,金照恒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极致的阴凉和绝强的气息,仿佛泄露一丝一缕,便能将他活生生的灭杀。
“金丹修士的手段恐怖至此,那日我只见顾前辈随手往内注入了几道灵力罢了。”
金照恒双眼一眯,回忆着和那位短暂相处的一幕,仍然心惊胆寒。
当年,他正在湖底的密室闭关,仅仅闭眼合眼的功夫,身边竟多了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此人二话不说,一指点向他的额头,随即施展了搜魂之术。
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一身灵力顷刻间荡然无存,手脚不受意念掌控,仿佛一件被人按住身躯的玩偶。
待瞅清那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