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畜生那又怎么样？你们杀动物野兽的时候，你们可曾心慈手软过？你们人类吃动物肉的时候，你会觉得残忍吗？弱肉强食，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这有什么问题？”

老者一番话说得安倍川明哑口无言，因为人们在屠杀鸡鸭牛羊猪和吃他们肉的时候，确实和老者所说的一样，从来就没心慈手软过。

有那么一个瞬间，安倍川明对自己内心的坚持有了那么一丝松动。

他觉得似乎确实是这样，他们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觉得妖术师害人不对。

可是在阴阳师强大的年代，人类对这些妖术师也是赶尽杀绝，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躲起来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现。

这是双方立场问题，无所谓对错，那自己在那些妖兽看来，是不是也是一个恶人？

就在安倍川明内心受到动摇之时，林羽忽然开口说道“老头，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他妈是人是妖？如果你是人，你屠杀自己同类，你还有脸在这儿哔哔，不是应该找个地方上吊么？如果你是妖是兽，那简单，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躲回你自己的森林或者去动物园，那儿没人害你们，动物园还有很多人给你们喂食，多好？”

“噗——”虽然死了许多人，可是姜姝还是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林羽这番话说得太狠了，直戳对方的心脏啊！

那老者气得脸色发红，怒目圆睁“你就是那个叫做林羽的华夏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这里动手就动手，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林羽冷笑道，“就算人类不吃你们，你们也打算以人类为食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族群，你又何必把阴阳师说得那般虚伪？”

“什么正义邪恶，全都是双方各自定义的。对我有利的就是正义的，对我不利的就是邪恶的，是不是这样？我从来不想那么多，谁敢动我的朋友，我也不管对方是人是妖，直接杀了再说！”

林羽这句话无异于给安倍川明洗了一下脑子，让安倍川明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啊，既然自己身为人类的阴阳师，自然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人而战，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正义邪恶，每个人守好自己做人的底线，不害人，不损人利己，这就是最大的善良。

姜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跟随林羽，和他做朋友。

和这种人做朋友，踏实。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老者气极反笑，“林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你可千万别让我太失望啊！”

“想单挑还是群殴？”林羽朝着老者说道，“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人死太多的话，我建议你单挑。当然，你要是怕打不过我，群殴也是可以的。”

“呵呵，激将法？”老者冷笑连连，“也行啊，老头子我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就让我先杀了你，当作这场狩猎游戏的开胃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