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
石天帚手中的金色软鞭,如同天神的捆仙绳,一下子将任无良紧紧捆住。
眼睛蓦然瞪大的任无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石天帚,疑惑出声。
“石少侠,这是为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吾既然答应了贾城主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
“你竟敢耍我。”
任无良的怒喝声余音未消,眉眼微弯的石天帚手腕一抖,被俘的任无良便跌跌撞撞被扯到石天帚的身前。
朝前微微弯身的石天帚,附在任无良耳边轻声低语:“任无良,你败在太小看贾城主了。今日即使没有吾等在此,你也无法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表情惊疑不定的任无良,似并不相信石天帚的话,扭头望向站在廊下,一直搀扶着夫人芄兰的贾富贵,他那张白胖的圆脸上,明显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在石天帚笑着朝其拱手道贺时,贾富贵的白胖圆脸上立刻露出个有些市侩的笑容。
深藏不露,处变不惊,城主贾富贵身上散发着胜者的富裕,似乎从一开始,就知晓了这场叛乱的结果,且自己必定是胜利的那一方。
任无良心内不由得一惊,他确实低估了贾富贵!
“城主大人,这叛贼就交给您亲自处理了。”
“感谢少侠相助,请您......”
城主贾富贵与石天帚的客套话刚开了一个头,就被突然冲向任无良的柱子打断。
这柱子刚才被箭矢划伤了耳朵,如今耳朵缺了一块儿,也算是破了相,自是恨极了任无良,冲上前就狠狠的踹了任无良一脚。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任无良的腹部,痛得任无良一下子跪倒在地,但仍旧恶狠狠的仰着头,像是野兽一般凶狠的瞪着柱子,令只会虚张声势的柱子,不敢踹出第二脚,缩在他姨娘芄兰的身后,但仍旧十分不服气的狗仗人势,探出脑袋,喝骂任无良。
“你个该死的叛贼少嚣张,就等着我姨丈把你推到菜市场砍头,看你还拿啥继续瞪我。”
“扑通”一声,苹末突然跪在城主夫妇的面前,满脸垂泪,叩首在地。
大家都以为她是想要开口替任无良求情,结果她只是哭诉自己遇人不淑,将狼子野心的任无良带进府中,害得城主夫妇二人受今日之惊吓。
痛哭流涕的苹末,一下子扑到城主夫人芄兰的脚前,扯住芄兰的裙摆,干净利落的断尾求生。
“姐姐,妹妹对不起你,请你责罚妹妹的有眼无珠。”
“快快起来,此事儿并不怪你。”
腹部仍旧隆起的芄兰,艰难的伸手搀扶苹末起身,但是满脸泪水的苹末摇头不肯,坚决请求芄兰责罚于她。
无奈叹气的芄兰表示,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即使她与任无良二人乃是夫妻,但对方若是有心隐瞒,她又如何能够知晓。
此事儿严格说下来,她也是受害人!
“姨娘,你不要被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给骗了。她与那狗贼任无良同床共枕多年,又怎会不识其秉性。她既知任无良所为,却隐瞒并未向你告知,可见她居心不良。”
“姐姐,你要相信我,妹妹确实不知。”
芄兰眼见苹末哭得委屈伤心,忙让柱子不要乱说话:“你苹末姨娘性子内敛安静,不善表达。你误会她了,她不是那种人。”
“会叫的狗不咬人,她就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把她留在身边,早晚有你吃亏后悔的时候。”
说着,他开始拉联盟:“姨丈,你也说句话,这女人是不是有问题?”
眨着一双明媚双眸的芄兰,与梨花带雨的苹末,全都看向城主贾富贵。
叛贼任无良是生是死,苹末是去是留,全凭身为城主的贾富贵一句话。
“此事儿,夫人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