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皇甫越两眼一翻,往后咣当的仰倒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双眼睁着,是一动不动,像是没气儿了似的。
两侧的衙役赶紧开锁进来。
“真的死了。”
“要舌自尽了。”
几个衙役慌了,这可是集结了十几二二十个重型逃犯的人,口供才录完人就死了,这……
厉墨寒和韩若青互看了下,双双进了牢房里,韩若青蹲下细致的检查了一番,人确实死了,她想了想一把撸起那人的右手胳膊,这只手臂没有任何的伤口。
可她记得在太庙之外看到的皇甫越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愈合了的旧伤,那是她五岁,他从孤儿院将她带回训练营的时候,被她咬伤的。
这人不是最初那日看到的那个皇甫越!
韩若青心跳的很快,总觉得像是错过了什么关键的点,只是一时间没捕抓到,厉墨寒伸手把她拽了起来,吩咐衙役“去找仵作验尸。走吧。”
厉墨寒拽着韩若青大步出了牢房。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寒王府,韩若青才看向厉墨寒,忍不住道“王爷,方才牢房里的那个皇甫越……不是我之前在太庙外头追的那个人。”
闻言,厉墨寒心里咯噔的一声响“什么意思?”
韩若青斟酌了一下语句才开口“之前那个人,长的和师傅一模一样,除此之外,右手手背上有一处旧伤,是我小时候咬伤,他没及时处理才留下的疤痕,那日我看的很清楚,但这人右手手背上没有一点的伤,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厉墨寒俊脸沉了沉“本王也觉得那人死的太过容易,只是那人一死线索就断了。”
两人正说着话,寒王府的大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我们是来找寒王妃的。”
“我们是韩府的人!”
“韩尚书,韩夫人,咱们王爷王妃刚刚回来,累着呢。”
韩正兵他们来了?
厉墨寒和韩若青互看了一眼,对了,他们在韩府设灵堂拜祭韩若青一个大活人的事还没搞明白呢,韩若青快步走了出去,正好对上韩正兵和王氏的双眼。
蓦的一震,韩正兵打量了韩若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真的没死?”
韩若青抱着肩膀嫌弃的睨着他“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听谁的话说我死了?”
“当然是管家的话啊!”
韩正兵侧了侧身,把脸色苍白的管家让下人推了过来,管家看到韩若青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寒王妃!寒王妃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骗了才这样说的,那个……那个宅子的人说了让我不用等你了。
说是……说是你和他们主子私奔了,让我回来就……就随便说个谎话说你死了就好了,反正到时候官府的人查不到你的下落,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反正韩府的人巴不得你死,寒王殿下也对你不上心……”
“你!你胡说什么!”韩正兵气的一脚踹在管家的身上,王氏虽然想帮忙,但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韩正兵也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触霉头。
管家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摔个鼻青脸肿的又爬起来哭哭啼啼的磕头“老爷,老爷是我错了,我错了,一时间鬼迷心窍了……”
韩若青悠悠的看向他“你不仅是个拖后腿的猪队友,还是个造谣小能手啊!”
忽而她转头看向厉墨寒,挑了挑眉,“王爷,这奴才光明正常陷害你家王妃,还企图配合别人强行给您戴绿帽子,亏得你家王妃聪明机智,再加上王爷您胆识过人才化解了险境,但这人怕是不能留下了吧?”
话毕,厉墨寒眼神一闪,蹭手里的剑顷刻出鞘,在众目睽睽之下,管家连尖叫声都没喊出来,只见他脖子上一道血痕,鲜血喷涌出来,两眼瞪的大大的,直接倒在地上,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