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暮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晚儿。”
厉墨寒迈步走了过来,他站在房檐之下,悬在一侧的琉璃宫灯在风中缓缓晃动,光芒照在他的俊脸之上,更衬的他出尘脱俗,没了在韩若青面前的阴翳森冷。
“殿下。”李暮晚收敛了神色,她披着红色的的斗篷,站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鲜红的扎眼,美的不可方物,她抬起头,一双似娇似嗔的大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汽,“我担心了你一整日,还以为……”
“我没事。”厉墨寒看着她,眼里也多了几分柔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李暮晚低垂眼眸,声音微颤,像是哽咽着“我睡不着,一闭眼都是你,皇上没答应也没否认我们的亲事,可我父亲和爷爷怎么都不松口,我……我怕……殿下,我心里难受,只想着过来见见你,心里能舒服一些。”
厉墨寒抿了抿薄唇“放心吧,太庙的事过去之后,我会亲自登门同首辅大人谈的。眼下,确实是委屈你了。”
“委屈我不怕。”李暮晚轻轻的摇头,眼泪滑落,“外头的人怎么看我,我也不怕,只要你信我,你一如既往的爱我,那我就能撑得住,等到我们两真的能执手的日子。”
“晚儿,你……”
厉墨寒想要伸手给她擦擦眼泪,但念着宫中眼线众多不想再生事端,他还是收回了手。
“殿下,你不用担心我。”李暮晚抽噎了两下,抬眸,“只要殿下心里有我,记着我便好了,自从你成了亲,我与你也不能时时刻刻见面,这个,权当思念的时候用吧。”
说着,李暮晚将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个剑穗递了过去,与厉墨寒的佩剑一看就是一套的,应该是李暮晚亲手制的。
“东西不贵重,是我花了一夜的时间做的,若你不嫌弃,就带着用吧。”
李暮晚轻叹口气,将剑穗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厉墨寒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晚儿……”
李暮晚回头,眼眶再次红了,像是忍不住,整个人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韩若青躲在远处的假山之后看了这一幕,她不自觉的感叹啧啧了两声“真是痴男怨女啊,怎么觉得我反而成了横插一脚的小三儿呢?这么看,一个面瘫男加一朵小白莲花,还挺配嘛。”
“你就不怕她真的抢了你的位置?”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韩若青怔了怔,回头,正好对上裕王厉贺玄的视线,他右腿受了伤包扎的跟个猪蹄子似的,都这样了大半夜还在闲逛也是有够厉害的。
“放心,厉墨寒说了不休妻,只要他不休妻,那我这王妃的位置谁抢得走?”韩若青好心的指了指旁边的石墩儿,“你不坐一下吗?”
厉贺玄没管自己的脚,只盯着她皱眉“你就这么大方做个有名无实的寒王妃?纵然他不休了你,但心里也没有你,难道你就这么甘愿吗?”
韩若青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她实在很想去睡觉的,但她不知道该去哪个宫殿啊“裕王殿下,你自己不也娶了两个妃子么,你家正妃也没死多久,现在算是独宠侧妃了吧,但以前你这么问过你的正妃吗?问过她甘心甘愿吗?”
“……”
厉贺玄一张脸瞬间就绿了。
韩若青叹口气“所以说嘛,女人呢也没啥决定的权利,不都是看你们这些渣男……哦,不对,你们男人的心情吗?现在爱这个,明天爱那个,咱们女人也没办法啊,要是日日为了这些争风吃醋,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睡个美容觉呢,是吧?”
“你……”厉贺玄眯了眯眼,韩若青绕过他就要走,厉贺玄忽而拦住她,“今日太庙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大火,寒王妃你有什么高见吗?本王可是听闻寒王殿下和寒王妃是一同进宫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