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肯加入,非要反对烛阴司。”
独孤漱溟道“利益之争,不可调和,实在没办法。”
李澄空叹着气点头“我实在不想动干戈,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自己不想动干戈,别人却想灭了他。
独孤漱溟笑道“那就一统天元海吧,没有了反对者,那就不必动干戈了。”
“只能如此了。”李澄空道“这是被逼无奈。”
他当初没想弄这么大,只想让烛阴司成为耳目,消息灵通一些便足矣。
可越到后来,形势逼迫之下,与当初的设想越走越远,已经要一统天元海了。
独孤漱溟道“夫君,你可答应我了,不准闭关。”
李澄空道“暂时不闭关。”
“这暂时是到什么时候?”
“等水到渠成,积蓄足够的时候,不得不闭关时吧。”李澄空笑道。
独孤漱溟嫣然而笑,前庭院似乎骤然明亮。
李澄空叹道“但愿不会后悔吧。”
“你是不是巴不得离我而去,厌了我?”独孤漱溟笑道。
李澄空失笑“清溟你这话有意思,试问世间哪一个男人会厌你。”
便是整天呆在她身边盯着她看,也不会觉得腻烦,只会沉醉不知自拔。
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在她身上失效,她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如果不是用意志强行克制自己,他一天到晚缠在独孤漱溟身边不离开。
独孤漱溟白他一眼,风情万种。
“夫人,天色不早了。”
“胡说什么呢,还没吃完怕。”独孤漱溟一拍他伸过来的巴掌,笑道“吃完饭我们也去城里转转。”
“镇南城有什么可转的。”
“找弦儿他们去,现在镇南城跟从前不同,很好玩了。”
“……行吧。”
吃过饭后,两人换了一身衣裳,努力掩去自身的光采,运功收敛气息。
她明明美丽之极,偏偏不会惹人注意,天隐心诀的玄妙便在于此。
两人出了自己的宅院,经过灯火辉煌的南王府,踏入了镇南城的东西大街。
大街上空挂着密密麻麻的灯笼,映得大街宛如白昼,比白天更增了几分喧闹与繁华。
晚上人们的消费冲动更强烈,明明白天不想买的东西,晚上也会想买。
所以两边的铺子热闹非常,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小孩子在人群里奔跑穿梭,不时惹来喝骂。
独孤漱溟笑道“不说别的,城里的治安是更上一层楼,彻底让人放心了。”
“王府的护卫都搬过来,治安再不好,那才是笑话。”李澄空摇摇头。
大街上几步便是一个护卫,而且个个是高手,既是震慑也是安全感的由来。
甚至小偷小摸都已经绝迹,更别说拐孩子拐女人的,更是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
所以大人们出来玩,孩子随便跑,如果孩子找不到家,父母晚上到城卫那里领孩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