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外，明日六公主出宫，沈嬷嬷会再与曹府的人接触。从前他们没有动作，本王想找证据还有些困难。如今他们是惊弓之鸟，定会手忙脚乱的，趁这个机会，把所有人证、物证都收集全。”

“王爷是想端了曹府？”

“现在一锅端还早了些，毕竟，我们没有拿到他们勾结太后的证据。”

坐实了曹府的贩卖马匹和铁器的罪又如何，只要太后死咬着此事与她无关，她便能壁虎断尾，保得自己平安。

“王爷，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派人假装高黎国商人，与曹府的人接触，向他们购买马匹和铁器。现在如今已经谈得差不多，沈嬷嬷如果明日出宫与曹府有了接触，恐怕这生意会黄了。”

君凰羽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铁木的肩膀，道“如果曹府的人见的沈嬷嬷是假的，而沈嬷嬷见的曹府的人也是假的，你说他们之间收到的信息，会不会有差错呢？”

铁木恍然大悟，“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

铁木走后，君凰羽又叫来石金，“马上就要过年了，怡自园和谷阳秦府那边，你多派些人看着，不能出事。”

“是。”

“安排在恩德侯府保护初雨的弟兄，也都撤了吧。”

石金怔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撤了？”

“不撤了，大鱼又怎么会上勾？”

“王爷说得是端王？”

君凰羽颔首。

石金还是不解，“王爷笃定端王定会去找秦姑娘？”

君凰羽不置可否，只管拿起一本书，自顾自地看着。

石金自知多言，不敢再问，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时，铁木又折身回来，在君凰羽耳边低语“王爷，赵天安在查大夫人！”

君凰羽合上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倒是忠心得很。”

“王爷，可要管管？”

“他的背后是父皇，他要查的，就是父皇想知道的。与其藏着，不如顺其自然。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铁木想了想，心道，皇上就算知道大夫人是国师的师妹又能怎样，皇上一心追寻回魂针法，如果他怀疑大夫人会此法，定会对大夫人不利。国师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放着大夫人的安危不管。王爷能稳坐钓鱼台，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如此一想，铁木也淡定很多。

第二日，顺美等人再次出宫。

这次不是去谈月楼，而是三进楼。

顺玉终于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三进楼的招牌菜桂花鸭和东坡肉，顺美也借着偶遇与梁公子谈起了诗词。

沈嬷嬷再次尿遁，来到了后院。

一个高瘦的男子正在那里等候。

“曹初？”沈嬷嬷依稀记得，他是曹府管家唯一的儿子，“你爹呢？”

“曹大人被抓了，我爹也被带去问话，至今未归。”曹初哭丧着脸，“沈嬷嬷，求您回去帮忙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说，救救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