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嗖嗖嗖地刺破了窗户纸,撞击在墙面上,弹落下来。毒针太密,如一道无形的墙,将宁王等人与他们隔开,始终不能靠近。
秦初雨悄悄捡起一根毒针,上面的毒似曾相识。
这正是她一直寻找的“大甲鱼”使的独门剧毒!
忽然,秦初雨感觉到周边的毒针锐减,它们开始慢慢向宁王那边转移。
就在她们以为可以松口气时,两个人破窗而入,一人抱起宸儿,一人抓住如馨,如鬼魅般地又消失了。
“来了啊!侧妃遇刺了!”
秦依依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坐在地上,发了疯地哭喊着。
原来刺客劫走宸儿时,顺便将匕首刺进了曲氏的胸口。
走廊那头传来剧烈地打斗声,但很快就结束了。秦初雨还未回过神来,宁王他们已经赶到。
曲氏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你是神医,快来救人!”这个时候,宁王比任何一个人都冷静,“库房着火是调虎离山,立刻将所有侍卫从那里撤出来,关闭城门,全城捉拿刺客!”
安王一听,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三弟,你可别忘了,我们虽是王爷,可是无权干涉地方政务的。”
京畿府掌管京城治安,就象禁军负责皇宫安全一样,没有皇帝御令,其他人不能插手。
宁王狠狠地剜了安王一眼,又道“本王立刻进宫觐见圣上,求得暂时的京城管理权!只要三天,我定能找回宸儿!”
秦初雨正在抢救曲氏,听到宁王的话后,不由心寒。
他的侧妃此刻就躺在他的脚下,生死未卜,他却还想着借此事拿到京城管理权。
只要三天,他就能将西北大营的精锐部队带进京城,悄悄安置隐藏。从此以后,他便能掌控京城,皇宫以外的安危也都在他的翻云覆雨之间。
安王也不蠢,他岂能让宁王借题发挥,“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父皇这几日身体刚好,你若惊扰了圣驾,又惹得父皇头疾复发可如休是好!”
说罢,便假情假意地抹了抹眼角,“本王现在就去京畿府替你报案,二弟,你人手不够,就将本王的侍卫先调给你用!”
说完,十几个侍卫如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了宁王。
宁王无奈,只得先行安排他们加入搜寻队伍中,“谢皇兄。”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宸儿也是本王的侄儿,他若有什么事,本王也……唉……”
安王客气完后,便去了京畿府。
此时宁王也别无他法,只能等消息。
秦依依察颜观色,见宁王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正在被抢救的曲氏身上,立刻跪到血泊中,花架子摆起,好似她一直在配合秦初雨救曲氏。
秦初雨巴不得她好好表现,见伤势稳定住,便将曲氏交给了她。
“侧妃的伤势如何?”宁王问。
秦初雨假装没听见,秦依依马上迎了上去,“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不少血,怕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如此已是万幸。”宁王感激地看着秦依依,“有劳二小姐了。”
“救人是我等医者的天职……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