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声音清脆,毫不畏惧道“方才安王也说了,此事他并不知情。或许是安王府的某个下人,胆大包天,私自打着安王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还请皇上明鉴!”
正在按摩的宁王也不由地停下手,暗自叫好。
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乾坤殿上,不但能神情自若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还敢摆明立志处处维护安王,她就不怕得罪自己,不怕为秦府招来杀身之祸?
宁王正想着,忽然感觉双手一空,原来皇帝已然起身,缓缓踱步到秦初雨的跟前。
尽管宁王看不到皇帝的脸,可他清晰地感觉到,皇帝如释重负,甚至心生欢喜。就连跪着的大臣们也都感觉到,殿里的气氛轻松许多,压在他们头顶上的那块乌云,不知何时散去。
宁王如梦初醒——秦初雨不是在帮安王,她是在抱皇帝的大腿!
这么多年来皇帝始终不肯立太子,为的就是要他们兄弟和睦,不想看到他们为夺太子之位兄弟相残!
秦初雨是局外人,一眼看破皇帝心思,所以有心维护安王。而他们是身在局中,才会迷惑双眼。
宁王立刻转变态度,快步跟了上去,“父皇,儿臣觉得秦大小姐说得有道理。”
“哦?”
“皇兄平日为人宽厚,下人们存着私心背底里干了什么事,皇兄不察也是可能的。”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宁王想了想,道“父皇可制皇兄的不察之罪,但皇兄之错情有可言,儿臣认为……父皇小惩足矣。”
皇帝颔首,“难得你们兄弟情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处处替你皇兄着想,替他求情。”他又扭头看了看安王,愠怒中带着些许失望,“宽厚待人本不是错,但纵容下人就是蠢!既是你府里的下人在外面为非作歹,便交由你去处置!”
“儿臣遵旨!”安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帝见他一副没骨气的蠢样,莫名地又火冒三丈。
再看看玉树临风的宁王,忽而又气消了许多。
皇帝的注意力又转移到秦初雨身上,他细细打量,见她五官秀丽端庄,明媚中带着一丝不可轻视地骄傲,顿时明白了安王为何会觊觎她。
不过,经此一闹,安王是万万不可能再娶她了。
“你叫……”
“回皇上,民女叫秦初雨。”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皇帝也不道明她立了什么功,直接问她要什么奖励。
秦初雨等的就是这句话,“民女斗胆,想求皇上一个赏赐。”
“说。”
“上回皇上封了民女为盛安神医,民女想请皇上赏一别墨宝,回去后好将皇上的墨宝挂在民女的那些嫁妆上。”
“嫁妆……”皇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薛总管赶紧上前提示,“皇上,就是秦府的五十家医馆和十家药铺……”
皇帝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在这等着朕啊!你是怕你爹偏心,不肯给你这么多嫁妆,想借朕的手替你要嫁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