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颇为惊叹秦初雨的口才,她指鹿为马的本事,着实高明。
“这么说来,你们与安王府谈好的嫁妆,也是假的喽?”
“既无嫁娶之事,何来嫁妆之说。”
“那一千两白银、五十家医馆、十家药铺,还有秦氏祖传药方十张,又是怎么回事?”
“宁王知道的可真清楚。”秦初雨莞尔一笑,“这是民女的爹爹答应给我的嫁妆,是初雨心急,想多累积财富,便私下找到安王,想请安王帮忙,扩张医馆和药铺。只是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知宁王是从何得知的?”
秦初雨突然将军,将得宁王哑口无言。
秦昭阳也呆住,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怎么突然间秦初雨不知不觉地挖走了秦府这么多财产,还是在皇帝面前过了话做了证的。
以后她出嫁,他若不给这么多嫁妆,算不算欺君?
宁王在秦初雨这里吃了亏,也颇为惊诧。好在他是见过世面的,他佯装没听到秦初雨的质问,继续说道“你秦府田契,又是如何到安王手上的?你们该不会是拿着田契行贿安王吧!”
行贿不是大罪,但让皇帝知道了,万一靠上了结党营私的罪名,随便给你少个家也是可能的。
秦初雨心想,宁王果然是个冷血狠毒之人,也怨不得他前世如此对自己,看他对自己的兄长,又何曾手软过。
秦初雨恭敬地回道“田契乃是我祖产,一直由二娘保管着,是如何到安王手上的初雨不得而知。”
宁王一眼扫过秦昭阳,要他交待。
秦昭阳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形势,他再蠢也知道要保住秦府,既然秦初雨已经定了基调,他便不能唱反调。
于是,他把盗贼偷走田契,辗转到了安王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秦初雨补充道“民女确实向安王询问过田契之事,安王说不知此事,要回去问问府中下人。许是安王太忙,一时忘了……”
“是是是!是本王疏忽,一时忘了!”安王赶紧借坡下驴。
不管怎么样,有了秦初雨相助,他强娶民女的罪名就逃脱了。
不过,安王从此也不可能再娶秦初雨了。
宁王淡淡一笑,低头问皇帝“父皇,弹劾的奏折上有上百个苦主的联名状纸和口供,霸占良田这事假不了……”
秦初雨已作证,强娶民女之事可就此结束。但后面三件事有人证物证,仅凭秦初雨很难洗脱罪名。
其实说到底,霸占良田、僭越建院和欺压百姓都是一件事。
只要能洗脱其中一件,后面的也就不了了之。
安王求救地看向秦初雨,好似她头上自带光环,如同观世音菩萨一般,是专门来普济他的。
“皇上,民女斗胆,有话要说。”
其实,皇帝在听到秦初雨说安王要学按摩时心就软了,他见宁王咄咄逼人,心里已经很不爽快。
手足相残,在皇家不算稀奇事。可皇帝还是私心地希望,他的有生之年,不要有这种事发生。
他知道,秦初雨定是要替安王脱罪的。
皇帝坐起身,君威震天,“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