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王府的信者来到秦府,与秦昭阳继续谈聘礼嫁妆事宜时,霓裳正在屋里摆弄着一个香薰炉。
这是秦昭阳送来的,据说是古董,曾经是某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用过的,价值不菲。
“姐姐,那日我们没白辛苦一趟。”
寻乐和霓裳趁着众人都在听戏,悄悄下山,先是装神弄鬼地说了一通,然后迷晕姑奶奶,将她扔到安王府门口。
姑奶奶本就打算要去安王府替秦初雨出头的,忽然睁眼就看见安王府的大门,姑奶奶当真以为是神仙相助,便晃悠悠地进去了。
经过她的游说过,婚事又重新步入轨道,姑奶奶很开心,霓裳更开心。
“此事还只是梅妃那一厢情愿的事,总归要到皇帝面前定下来,才算数的。”
“有姐姐的神手相助,这婚事肯定能成!”
“你就巴不得秦初雨到安王府做妾?你不怕她到时候吹吹枕边风,让安王把你给做了?”
“姐姐又拿寻乐开涮!”寻乐娇羞地推了她一把,“安王一心要与秦府联姻的目的姐姐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安王要的是秦府的产业,只要给嫁妆,娶谁不是一样的,还当真非那个秦初雨不成?”
霓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
“我就是要她去安王府做小妾!别人不知道,姐姐和我还不知安王府的小妾有多苦嘛!”
霓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她握住寻乐的手,道“你已脱离苦海,好好珍惜!总有一天,你会自由的!”
整个秦府,只有秦初雨对这个婚事最淡定。柳氏来道喜时,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说了声谢谢,便再无二话。
柳氏碰了一鼻子灰,回到留香院气得直跺脚。
“明明都黄了,那个该死不死的姑奶奶横插一脚!把我们的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秦初雨又不是她孙女,她着什么急!她成了安王妃难不成还给这个老不死的养老送终!”
“娘,您别气,喝口水消消气。”秦依依和风细雨地劝着。
“我能不气!你看看安王府派来的人,开口就是要医馆要银两!安王这脸皮也真是厚,只听说上女家来谈聘礼的,哪见过还顺便说要嫁妆的!”
“娘……”
“依依啊,秦家的产业都应该留给你哥哥的!如果被秦初雨带走了,你哥哥还能得到什么!还有你,以后你要嫁给宁王的,总不能空手嫁去吧!娘这么着急,也都是为了你们啊!”
“娘,您放心,这门亲成不了!”
柳氏这才回过味来,“怎么,依依你另有办法?”
“这事女儿还不能说,娘只要相信女儿,这婚事肯定成不了!”
柳氏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忽而又弹了起来,“女儿,你想个办法,把那个狐媚子赶走吧!”
“哪个狐媚子?”
“哎呀,就是住在客房的那个!”
“为什么啊?”
“你没看到你爹……万一她也成了你爹的妾,趁着年轻生了儿子……”
“这么说起来,岂不是要把寻欢也一并赶走?”
“女儿,你可有办法?”
秦依依故作神秘地笑了起来,“娘,等女儿出嫁时,您可得替女儿多争取些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