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乐有些纠结,“那个大小姐……”
“她是她,你们是你们!她若能守得住秦府,有没有你们都一样。她若守不住,你们愿意便宜给别人?”
寻欢寻乐对视一笑,觉得霓裳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都效忠安王,可安王只是主子,不是我们的未来。如今你们有了安身之所,还不好好把握。这秦府再不济,也是有着百年基业的大户之家,二房那群白蚁啃个几世也啃不完,你们不过顺手捡点木屑,又有何不可?”
“咱们来之前,安王也交待过,只要不影响任务,随便咱们怎么折腾。出了天大的事,有安王和霓裳姐姐罩着,你怕什么!”寻欢悄悄踩了寻乐一脚,怕她又说傻话。
寻乐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乖乖地将这几日打听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毕后,便与寻欢一同到赏翠院,伺候卢氏饮食起居去了。
秦初雨养了几日身子后,腿伤渐有好转。
她对霓裳给的创伤药有了深厚的兴趣,整日研究它的成分,重新配制,又另外改良,也颇为忙碌。
她见寻欢寻乐老老实实地跑来伺候卢氏,知道她们不过是短暂的伏低做小,后面肯定是要变着花样的玩心眼,也不在意,只让采灵和素衣看紧些,自己躲在屋子里干她的活。
正忙碌着,窗下传来护卫的声音,“大小姐,主人派人传话了。”
“有什么事吗?”
“皇上又犯了旧疾,众皇子公主们都在宫中随身服侍。主子说近日怕是不能来谷阳看望大小姐,特地嘱咐大小姐要留在府中别出去,主子会派人抓住曹洛的。”
原来他记挂着这件事。
霓裳她们进府,动静大了些,让她费了些心思来镇压,以至于忘了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流浪的曹洛。
秦初雨抿唇笑笑,旋即想起皇帝生病是件大事,忙问“皇上的病现在如何了?”
“是旧疾,头疼得厉害,太医们也束手无措,只能照以前的方子开药为皇上减轻疼痛。只不过各位皇子都惦记着出征北境的事,所以个个都孝顺地守在宫中。主子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可都去了,主子不留下来反而显得突兀。”
“是这个道理,随大流就是了。”秦初雨就知道,宁王定不会这么容易地出征。
要知道,现在宁王的呼声最高,如果他再立下战功,万一哪天皇帝的头疼病再厉害些,说不定就要被人篡位。
皇帝生性多疑,对这几个皇子处处提防步步为营,怎么可能随便让宁王顺风顺水地抢他的位置。
“你们告诉他,叫他好好在宫里待着,我这里他不必操心。我不是有你们嘛,难不成他还不放心你们这些一等一的高手?”
外面沉寂片刻,好一会才有人回话,“谢大小姐夸奖。”
“不必谢我,我还有事要求你们呢。”秦初雨笑道,“进屋说话吧,有件事我还需与你们筹谋筹谋。”
护卫踌躇片刻,坚持不肯进屋。
秦初雨只好推开窗户,望着这个长相普通,却浑身散发出刚毅气息的护卫,笑道“有个瓮中捉鳖的计策,还需要你帮忙。”